伴随着黄祖咆哮如雷的吼声,“你还有脸回来,损兵折将,柴桑城也被刘璟占据了,你知不知道,我黄祖总有一天会死无丧身之地!”
黄射跪在地上,垂头丧气,一言不,这一仗他打得确实窝囊,损失了千军队不说,而且他赶去援助的柴桑居然已被刘璟夺取,周凌以通敌罪被刘璟处死。
父亲的大雷霆让黄射心惊胆战,他只得低头认罪,“孩儿有罪,愿受父亲惩处!”
这时,黄祖的席幕僚蒋齐在一旁劝道“守息怒,这次柴桑变化来得突然,谁也想不到刘璟利用江东军偷袭柴桑的机会一夜夺权,再加上柴桑城封锁消息,公不知实情完全可以理解,而且我们和江东军交战多年,双方互有胜负,这次江东军占据优势,公兵败也是正常,守不要责怪公了,他确实也尽力。”
其实黄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把责任推给长,确实有点牵强,但柴桑的失陷又让他愤怒之,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述的害怕。
刘璟窃取柴桑,意味着刘表已经向江夏打入了一根楔,柴桑战略地位其重要,这比阳新县被甘宁占据要严重得多。
其实要怪,就怪他黄祖大意了,明知刘璟在柴桑,竟然只留了五人给周凌,这便给刘璟抓住了机会,还有陶家,如果陶家不支持刘璟,刘璟也不可能夺取军权,恨得黄祖牙齿直痒,他就恨不得将陶烈那个老匹夫千刀万剐。
此时,黄祖满腔怒火升腾,偏偏又找不到泄之人,只得将所有怒气泄在儿身上。
蒋齐的劝说,使黄祖怒火稍平,他恶狠狠瞪着儿问道“还有,你兄弟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你有派人找过没有?”
黄射感受到父亲语气稍缓,连忙道“孩儿派人找过,现在还没有消息,孩儿有点怀疑,他或许被关押在陶家。”
黄祖摇摇头,“不可能!”
黄祖很清楚,陶家虽然暗助刘璟,但要他们扣留自己的儿,他们却没有这个胆,黄勇肯定不会在陶家。
黄祖暗暗忖道‘难道是因为他打伤刘琮,自知闯下大祸,所以躲藏起来了,想过了风头再出来。’
虽然很有这个可能,但黄祖还担心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儿已经死了,儿或许去找刘璟,被他害死,黄祖知道,勇儿不会放过刘璟,那么刘璟一旦抓住机会,他又会放过自己的儿吗?
黄祖心中焦虑万分,既担心儿的生死,又担心柴桑的存亡,两头一起煎熬,让黄祖心中乱成一团,他对儿摆摆手,“你先下去!”
黄射起身,恭恭敬敬告退了,等侍卫收拾好了砚台碎片,房间里安静下来,黄祖这才咬牙切齿对蒋齐道“我想立刻兵夺回柴桑,公以为如何?”
蒋齐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守要冷静,现在攻打柴桑利无一弊,万万不可急躁。”
黄祖心中确实急躁,他恨不得立刻带兵去夺回柴桑,但他毕竟不是黄勇,年纪也摆在这里了,蒋齐的话令他心中稍稍理智,又问道“为何是弊无一利?”
蒋齐叹了口气道“现在刘璟刚刚击败江东军,声望高,同时士气高涨,守若兵少,未必能拿下柴桑,一旦守在柴桑投入重兵,会让刘表或者江东抓住机会,这是其一。
其次柴桑属于江夏,士兵之中不少人都有亲朋在柴桑,守没有理由地攻打柴桑,会让守蒙上反叛荆州的恶名,同时也会引士兵的反感,对守的名声为不利。
最后,攻打柴桑也就是意味着守和刘表彻底翻脸敌对,守可准备好了吗?”
蒋齐的劝说句句刺在黄祖的心上,使黄祖终于冷静下来,半晌,他才恨恨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柴桑被刘璟窃取吗?”
蒋齐微微一笑,“我倒觉得守的当务之急是和刘表和好,稳住刘表,获得蔡家的帮助,无论如何,不能和刘表翻脸,不能让刘表找到借口,派重兵到江夏来,同时等待时机,一旦机会来临,可以计取柴桑,而不用强攻,只要我们军队入城,那就刘璟便大势已去。”
黄祖终于听进了劝告,他缓缓点头,“只要能保住江夏,我就装一次孙又如何?我明天就出去襄阳。”
“守不怕被刘表扣在襄阳吗?”蒋齐有些担忧地问道。
黄祖却摇了摇头,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还能有谁比我更了解刘表?他若敢扣留我,就不是刘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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