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忽然反应过来,大声喝令道“速用床弩和巨石,摧毁它们!”
曹真已经意识到了汉军的战术,汉军是要先铲除城头上的投石机,然后以占绝对优势的军队数量攻上城头,从而夺取许昌城,曹真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挥刀大喊“发射火球,烧掉它们!”
许昌城头的十架投石机吱吱嘎嘎拉开了,一只只巨大的火球‘砰!砰!’地发射出来,带着滚滚浓烟和火焰,射向汉军墩台,火球的射程虽然只有步,但它弹性大,落地后又弹起,呼啸着向汉军射去。
但汉军早已防备,在每座土墩上都装有挡板,无论强劲射来的床弩大箭,还是呼啸冲来的火球,都会被挡板拦住,尽管曹军的攻势凶猛,但他们的攻击却无法有效射中汉军投石机。
这时,四十余架投石机已准备就绪,指挥台上挥动了进攻的旗帜,汉军投石机骤然发射,重达斤的火油陶罐腾空而起,向城头呼啸射去,陶罐落在城头上,摔得粉碎,火油四溅,流满了一地。
“用泥沙!”
曹真大声吼叫,“用泥沙掩盖火油!”
曹军都知道该如何应对火油,用水没有用,只有用泥沙来掩盖,数曹军士兵挑着泥沙从城下冲上来,但不等他们掩盖,四周曹军士兵便发一声喊,纷纷蹲下身体,汉军的第二轮投射发作了,第二轮射来的不再是火油,而是点点燃烧的油浆,仿佛天女散花一般,无数火点散落在城头,瞬间便点燃了城头上流淌的火油。
许昌北城头顿时浓烟滚滚,烈焰腾空,士兵们惊慌失措,掩着口鼻躲避烈火,而数千被抓来操纵投石机的民夫却恐惧之机,大喊大叫向城下奔逃,曹真大怒,一连挥刀杀了数人,却拦不住被吓破了胆的民夫,眼睁睁地望着成群民夫冲下甬道,不少人被挤下甬道,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时汉军的火油陶罐接二连地投向城头,北城头上的火势越来越大,连曹真也无法呆下去,被亲兵们拉下城头,最后,连城楼也滔天的烈火吞没了,包括许昌宫在内,靠近北城的数座建筑也被殃及池鱼,悉数陷入大火之中。
刘璟居高临下,冷冷望着被大火吞没的北城,他并不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命令东西两面城墙也同样如法炮制,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许昌面城墙都陷入滚滚烈火之中,整个许昌城都被浓烟弥漫,民众和士兵都惊恐之,纷纷向没有大火的南城撤离,军心崩溃,士气低迷。
连曹真也绝望了,他仰天长叹,曹丕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了城池,这让他怎么守得住?
到了夜晚,火势渐渐变小,座城墙上被烧成白地,城头被烧得滚烫,根本无法立足,当然,汉军也无法攻上城头,但就在这时,火势刚刚熄灭不久的北城城墙之下,忽然出现了无数汉军。
汉军挖掘地道进入了城内,他们没有遭遇任何抵抗,越来越多汉军从地道钻出,不到半个时辰,六条地道内涌出数千汉军,他们迅速集结兵力,向北城门奔去。
恰好此时,曹真率领数千士兵返回北城,两军在北城内的大街上相遇,随即爆发了激战,大街上,近万军队在黑夜中激战,喊杀声震天。
曹真也杀红了眼,挥舞大铁枪在军队狂杀乱挑,汉军士兵先是兵力处于劣势,但很快,随着从地道,以及城头上不断杀来的士兵,汉军人数渐渐超过曹军,局势逆转,这时,北城城门终于被汉军打开,城外无数汉军汹涌杀入,杀得曹军士兵哭喊连天,四散奔逃。
曹真知道大势已去,调转马头向南城疾奔,他记得南城外汉军兵力不多,或许可以从南城突围。
但他的战马刚冲到南城城门前,却发现南城大门已被投降的曹军士兵打开,一支汉军迎面杀来,为大将骑着一匹雄骏的白马,身披银盔铁甲,手中一杆亮银枪,颌下缕黑须,目光如电,威风凛凛,正是汉军副帅赵云。
赵云也看见了曹真,一言不发,催马挺枪便刺,曹真早已心慌意乱,和赵云战了不到合,卖个破绽,拨马便逃,赵云冷笑一声,催马瞬间追上,银枪一抖,大喝道“拿命来!”
银枪如闪电,一枪从后面刺进了曹真的背心,枪尖从前胸透出,曹真大叫一声,当场毙命,赵云高高挑起曹真尸体,数千汉军顿时一片欢呼。
建安二十四年五月,汉军在一夜之间攻克了许昌城,曹军主将曹真被赵云刺死,许昌城失陷,许都失守使豫州震动,豫州各郡望风而降,颍川郡、陈留郡、汝南郡、陈郡、梁郡等等地方官纷纷表态脱离魏国,效忠汉王刘璟。
随着外围被扫清,洛阳已成为一座孤城,而此时,曹丕先后调用十五大军,部署在徐州以及沛郡、谯郡和山阳郡一带,以曹仁为主将,准备和汉军进行最后的中原决战。
此时,汉军面临着先攻洛阳,还是先打中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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