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银大盟随机不能用加更，完成进度63/100。)</p>
谷青玉看着白雾发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p>
他整理了一下白雾的话，大概内容就是——白雾疯了，但周泽水还活着？</p>
白雾看着窗外，大脑里对于白远的行为，还在不断解析——</p>
“我理解的白远，是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善恶对他来说，只有有趣和无趣之分，没有善恶本身的含义。”</p>
“两艘方舟。如果一艘方舟净化一个井，那么在白远最初的计划里，是不是代表着——他打算对付两个井？”</p>
“井二守着井不出。那么当时的时间线，白远能够对付的井，岂不是只有井三和……井一？”</p>
该不该说这个人的野心很大？</p>
但随着井三进入了方舟内之后……追猎者也出现了，追猎者似乎有着某种感应能力。</p>
确认了井三不在之后，就毁掉了一艘方舟，这应该是白远计划之外的变故。</p>
但这也说明了一点，追猎者的身份不简单。</p>
比起外面那些普普通通的Q，白雾发现七百年的老K们，玩的复杂多了。</p>
假如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白远大概算计到了井一的头上……</p>
打算利用小鱼干将井一来个“还原出厂设置”。</p>
但这个计划后来失败了，白远也考虑过失败可能性。</p>
“一方面是井一也很厉害，没有上当，另一方面是那个半路杀出的追猎者。”</p>
“但白远也没有全然失败……至少小鱼干的本体……被白远带走了。”</p>
“这个局，有没有解开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井三后来走出记忆迷宫，也说明了分裂体的记忆世界是有极限的。”</p>
“但即便如此，作为分裂体也让井三失去了记忆，井三陷入轮回，可能也和丢失记忆有关。这也导致其他井字级，已经打起了井三的主意，想要夺走井三的力量。”</p>
“白远的计划可以说是成功了，也可以说是没有成功。”</p>
“只是小鱼干……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p>
白雾的双拳不自觉握紧。</p>
他清楚记得，小鱼干说过分裂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刀切开灵魂一样……</p>
小鱼干在农场被农场主分裂，以为得到了救赎，跟随了白远，却被白远给分裂。</p>
而且白远的计划，对分裂体的素质要求，是能够“净化”井字级，所以分裂的痛苦程度，恐怕远远大于农场主。</p>
方舟有两艘，这也代表着……小鱼干分裂了不止一次……</p>
其中一个小鱼干的分裂体，已经被追猎者杀死了。</p>
自己不久前见到的，就是最后一个分裂体。</p>
白雾沉默了很久，看着远方，想着小鱼干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等自己。</p>
想着那些分裂体，不管是农场的，还是方舟的，她们其实都是真实的生命。</p>
他不是一个过分善良到影响理性的人，但对于小鱼干，哪怕是个分裂体，白雾也觉得发自内心同情。</p>
不想去欺骗，也不想去伤害。</p>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朋友。哪怕有一天真的你出现了，你也不会因此失去了存在的意义。”</p>
“啊你在对我说？好肉麻啊兄弟……”</p>
白雾最后这句话算是有感而发，从心里活动变成了话语。谷青玉鸡皮疙瘩起来了。</p>
白雾笑了笑：</p>
“队长也一样，就算有一个真的队长，对我来说，只要你叫谷青玉，你就是我的朋友。”</p>
“你今天真的很怪。”</p>
“队长，你该回去了。”</p>
“你呢？”谷青玉问道。</p>
“我还有一些事情。你先回去。”</p>
谷青玉没有多想，他酒劲没消，今天白雾说了很多奇怪的话，看起来是带着自己浪费了时间，但不影响什么的。</p>
毕竟他本来也就是一个时间不值钱的人……人人都乐于让他去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p>
“那我回去了……”</p>
白雾点点头，看着谷青玉离开，但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一些事情。</p>
有可能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队长了，哪怕只是这个世界的队长，想到这里，白雾说道：</p>
“我的记忆之前出了一些问题，导致这个世界也扭曲起来。不过这不影响老板娘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虽然嫌弃你，但绝对不会丢下你。”</p>
“我……我知道的，清韵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总是让她丢脸。”</p>
“那就不要给她丢脸，队长，你是一个强大的人，很强大。虽然……有些东西是用身高换来的，但即便身高没有被献祭，我也认为你是一个英雄。”</p>
离开这个世界后，这些扭曲的记忆体依旧会存在，这就是记忆博物馆的特性，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独特的记忆，创造出一个世界。</p>
白雾对这个世界……肯定是不喜欢的。</p>
但也没有厌恶到要毁灭这个世界。</p>
假如不是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还挺想见见自己认识的所有人。</p>
一向喜欢骂人是垃圾的聂重山，是不是经常被人骂垃圾？</p>
总是让周围人倒霉的江依米，会不会成为一个小吉祥物？</p>
红殷会是什么形象？零号在不在这个世界？</p>
如果时间还够，白雾愿意去了解这一切。</p>
但时间不够……他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p>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废物啊……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这是在变相的讽刺我？”</p>
“当然不是，只是我即将远行，我想在走之前，让我最好的朋友明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废物。”</p>
谷青玉无法理解，但看着白雾认真的样子，他还是笑了笑：</p>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说，就算是疯话，我也会记在心里的。”</p>
……</p>
……</p>
离开了周泽水的家后，白雾走在大街上，用普雷尔之眼锁定位置。</p>
还是老办法。</p>
望向北方的时候，备注弹了出来：</p>
噗嗤，白雾笑出了声。</p>
他倒是很想朝着北边走走，去看看什么叫纯情少女刘橙子。</p>
不过白雾还是放弃了：</p>
很有趣，老实人该隐这不比纯情少女刘橙子更有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