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怡很够意思,她派了车来借我。
我参与的第一部戏是一部玄幻剧,这可让我开了眼界,原来电视里那些看着美不胜收,虚无缥缈的仙境都是后期做出来的,真的拍的时候,是在大棚里,身后只有绿布或者蓝布。
这对我来讲与实景没有任何差别,我不管周围景物如何,只关心武指交代的动作能不能完成。
一开始,虽说我冰雪聪明,天赋秉异,但依旧需要学习和适应,但上手之后,有时候还会跟武指商量怎么打更好看,说实话,我很热爱我的本职工作,除了热,没有别的毛病!
眼下正是三伏天,我们的棚里比外面烈日下还要闷热,可刘诗怡说,杜枫比我还要遭罪,他们的戏在山里,这个季节,蚊虫多……
我每天咬牙克服着身体上的不适,体会着杜枫的不容易,想象着杜枫也曾跟我一样做过这个动作吧?思念,像是融进了我的血液里,不论我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起他。
刘诗怡也很敬业,她可不像秦政一样,找个替身替他演所有能演的戏,刘诗怡跟我一样在大棚里忍着热,我拍打戏时她候场,她拍文戏时我候场,我俩穿的服饰,头饰,打扮都一样,谁见了都说像是姐妹俩。
就这样相处了几天之后,我越来越觉得刘诗怡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很是投我的脾气,我对她也渐渐没了小心谨慎,也开始没大没小的开起玩笑,缓解着高温带给我们的烦躁。
踏踏实实的拍了近半个月,我的心越来越踏实了,首先这项工作我完全能胜任,只是比之前的打架辛苦多了,其次,杜枫一直没有联系我,看样子刘诗怡说的对,他们拍摄的地方没办法联系外面的世界,等他们出山,我们这边,我的打戏也差不多拍完了。
虽然我很想听见他的声音,很想知道他第一部可以在每一集里露脸的戏,拍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他,有没有被咬了一身包,ng的次数多不多……可跟让他看出破绽比,我宁愿忍受这种想念,哪怕想的我看谁都像杜枫,也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手机假装跟他说说话。
我后悔没有拍一张他的照片存在手机里了,这样,我就可以对着他的照片说话,虽然都很傻,可一个像是弱智的猪,一个是不弱智的猪。
哪知这一天我刚从威亚上解放出来,喝水的功夫,手机就响了,就这么巧!他早打两分钟我都接不了,可偏偏在我能接的第一时间,杜枫的电话来了,我蒙了!我吓得心脏狂跳,一层一层的冒汗,我看了看外面已经不再刺眼的光线,稳了稳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这么久?你在干嘛?应该下班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我日日夜夜思念的声音,我已经十六天没有听见的声音,说不上来是什么堵在嗓子眼,也不知道是什么迷了眼睛,我极没出息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杜枫听见我吸溜鼻子的声音,语气顿时显得慌张起来
“是不是工作的地方不顺心?受气了?受委屈了?咱不干了好不好?”
我忍着心中的酸涩,囔囔着鼻子说
“没有,就是,就是……想你了!”
说完,眼泪更加不受控的狂飙。
那边的杜枫也沉默了半天才说
“再等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就能请假去看你……”
我这才想到正事,忙问
“山里蚊虫多吧?你身上是不是都被咬成烂桃了?”
他说:“还好!这些都可以忍,就是没有信号,让人着急!”
我问:“那你现在是在哪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