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豪在心里这么想着,嘴里本能的,就跟高向晨问了一句,“奖品,是归第一名的,是罢?”
“当然!”
见高志豪竟是对凤凰草这么感兴趣,高向晨不禁心中一喜,暗自偷笑,今年的这个奖品,自己真是选对了,“只要你能得了第一,这凤凰草,就归你了!”
“我回去准备了,爷爷。”
听高向晨说话,高志豪才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的笑了笑,伸手揉了下白板的脑袋,趁机跟高向晨拜别了一句,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凤凰草珍贵,八成儿,高向晨的手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棵。
刚才,要是不失态,不让他发现自己对这草感兴趣,兴许还能找个机会,跟他商议一下儿,把比武大会的奖品换了,这会儿……
唉!
以他爷爷这“望孙成龙”的坚决态度,他还是想想,怎么能得比武大会的第一,或者,需要准备多少钱,才能从第一的手里,买回来这金贵玩意儿,靠谱点儿!
“别担心,志豪,有我呢,输不了的。”
见高志豪一脸的郁闷发愁,白板一边儿打着哈欠,一边儿伸了前爪儿,踩了他的脸一脚,告诉他,完全不用担心,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那些只会死记硬背书本儿的绣花枕头,不可能是你对手的!”
“借你老人家吉言!真能赢了,我天天让蝶语换着花样儿给你做各种肉吃!”
一向相信白板的高志豪,这一次,也本能的对它这“明显是吹牛”的话产生了怀疑,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动手准备起一家人的晚饭来,“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了?你就是想安慰我,也找个差不多点儿的,能骗得了我的,不行么?”
“你说你这人,怎就这么看不起自己呢?!”
见高志豪完全不信自己说的,白板顿时就急了,扑腾着它的四只小爪儿,从他的衣襟里钻出来,蹦到锅台上,继续说服他道,“骗财,你没有,骗色,你更没有,我骗你这要啥没啥的,有什么意思?唉,你瞪我干嘛!我那句说错了?!”
“没错,都没错,你老人家,哪有错的时候?去,买点儿酱货回来,今天回来晚了,来不及做菜了!”
从衣袖里摸了一块儿碎银子出来,径直塞进了白板的嘴里,高志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一时,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我淘米煮饭,你快点儿跑,回来晚了,耽误我娘吃饭,可当心她把你按斤称着算,卖给肉铺去!你这会儿……可是比以前能值得多多了!”
“你大爷!”
愤愤的瞪了高志豪一眼,嘴里被塞了一块儿碎银子的白板,咬字不清的骂了他一句,就不得不跳下了灶台,变大,直奔镇子上的酱肉铺而去。
这世上,有几个人和灵兽是它惹不起的,第一是它娘,第二是它爹,第三,就是高志豪说的这个母夜叉,冀海涵!
不,说她是母夜叉,都是轻了!
她根本就是个……就是个……算了,马上该吃饭了,不说这么倒胃口的事儿了!
“别客气!随便骂!我娘要是听见了你骂我大爷,说不好,还能心情好的多赏你几块儿肉!”
冀海涵跟高志豪的大伯家不合,高志豪是非常清楚的。
据说,两家不合的原因,是因为高志豪的大伯,也就是高清水的大哥高默,高向晨的那个正妻生的“嫡长子”,使用卑鄙的手段,从高清水的手里,骗去了许多财产。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高默的正妻,还总爱拿这沾了去的便宜说事儿,整天逢人就唠叨,那些东西,本就该是归他们家的,他夫君是嫡长子,于情于理,都该继承家产,高清水一个庶子,要不是娘亲得宠,哪有这种命之类的。
高清水生性和善,淡泊名利,高默的正妻背地里说他坏话,旁人告诉了他,他也只当不知道,不跟她计较,冀海涵却恰好相反……再加上他们两人成亲,遭了高向晨和余庆年的反对,他们两人成亲之后,二百多年,都没有孩子……
闲话越说越多,矛盾也就越积越多,一来二去,两家的关系,就差到了互不登门的程度!
从高志豪记事开始,高默家的几个孩子,就是在不停的给他为难的,他去跟高清水告状过几次,高清水只笑了笑,告诉他,打不过,可以跑,就不再管了。
( 道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