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沧澜阁啊?是,没错儿,上至天文,下到地理,只要价钱合适,那幻星武,就没什么给你打听不来的事儿!”
拿人手短,喝人嘴短,听高志豪跟他问沧澜阁的事情,周阳忙笑嘻嘻的给他说起了自己知道的这事儿来,“当然,有的时候,他也不光是要钱,品质上佳的丹药,他也是喜欢的,哦,对了,如果你是要问一些比较奇葩的问题的话,他也可能跟你要些稀奇古怪,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就像上回,我去跟他问……咳,反正就是问的问题比较难解一些,他还跟我要了好几株珍稀的草药,总之,只要是你能给他提供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一准儿会帮你打听到你想要的消息就是了!”
“这天下,还有这般奇人!”
周阳对幻星武的描述,让高志豪本能的想起了一只灵兽,小猊,白板的六哥,那只被白板戏称为“包打听”的财迷小家伙,呃,说起这财迷,好像白板也比它不差多少,不知……这是不是它们家灵兽的共有特征?
“怎么说呢,幻星武那人……恩,有点跟寻常人不一样,神神秘秘的,让人瞧不太明白,你若是去找他,说话的时候,可得谨慎慎重些,别惹了他不悦才好……”
周阳稍稍想了一下,许是怕高志豪年轻气盛,说话做事欠妥,就又说了一句,以他平常时候性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绝不会说出来的话,“据我所知,所有招惹过幻星武不悦的人。都不会活过三天以上,而且,死时的情景,还都是……”
“惨不忍睹?”
看周阳在提起这事儿的时候,脸色稍稍变化了一下,高志豪便是大约猜测到了他后面省下来没有说的内容,心下里。顿时就对这颇带了些传奇色彩的幻星武,生出了莫大的兴趣来。“还是……”
“也不能算是,但……大都是差不多的个死法,舌头被拔,全身肿胀。皮肤黑的像是从墨汁里捞出来一般,埋进土里,那周围,十几年都寸草不生……”
本能想起曾亲见过的,因招惹幻星武而死的那些人的尸体,周阳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那从不蒙面,却让谁都看不清样貌的奇怪老头儿,真是让他只是想起来。就忍不住全身寒毛倒竖,自从……自从上回去过了他的那沧澜阁,跟他问过了事情之后。他就发誓,这辈子,打死都不再进去他的那个门儿了!
那里面,真是太阴森,太让人不舒服了!
真想不明白,青玄。他的那个义兄,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每个月都去他那里,找他喝茶!
“那人是原来冥齐国的人么?”
白板好歹也活了四百岁,之前,又是一直跟在它那博学多才的娘身边儿长的,很多奇闻轶事,光是用听的,也能知道不少,这会儿,听周阳说起惹了幻星武的人的死状,本能的就兴致勃勃了起来,“你有没有试过,把那死了的尸体剖开?里面是不是都是些手指粗细,白白胖胖的虫子?!”
“这……死者为上,人家死都死了,我总不好去给人家开膛破肚啊这……”
见懒洋洋的白板,突然就有了精神的站起身来,还一脸兴致勃勃的跟他问起这种事情,周阳顿时就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跟不上这时代了,这……这种让人只是听了,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一件事儿,它一只灵兽不觉得有什么,也就罢了,高志豪这……这小子,真也一脸没事儿人似的?
难道,他都不觉得不舒服么!
“哎,你这人,真是太没求知的心思了,反正死都死了,早晚要投胎去的,刨开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周阳是那种抱着“死者为上”心思的人,白板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轻叹了口气,又趴回了地上,伸出一条腿来,示意蹲坐在它旁边的灵狐小悦给它捏,“你说你,一个修武的人,手上又不是没沾过血的,怎就这么想不开呢!你这得是比旁人多花费了多少工夫,才修行到现在这样境界的?”
“呃,这……也不是这么说罢……我就是觉得,这人活着的时候,都是平等,比试也好,夺命也罢,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人家死都死了,仇也了了,怨也了了,也就没必要再……咳,那么狠的与人尸身为难了不是……”
周阳并不知道白板是个什么品种的灵兽,但,看灵狐小悦这纯血统的灵狐,心甘情愿的伺候的它的样子,便是本能的把它的身份往高里琢磨了起来,当然,因此而起的,对它的态度,也是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恭敬的意思,“你叫……白板是罢?我这才疏学浅的,也不知你是只什么品种的灵兽,呃,那个,不知……可方便问一下,你家是哪里的?”
白板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它从家里出门儿以后,遇上的所有人类,都没跟它问起过,包括它现在这个怎么听都逗逼的名字,也不是它的本名,而是冀海涵那个野蛮暴力女人,恰巧遇上了高志豪把它抱回家去,洗干净了澡,心血来潮的从一副麻将里面抹了一张牌出来,就给它敲定下来的!
当然,它也不是没想过要抗议,但抗议的结果就是,冀海涵那个恶女人把它的四只爪子都绑在了一起,脑袋朝下的挂在了屋檐下边儿,两顿没给饭吃,还扬言,它再不认命听话,就把它送回肉铺里去卖肉!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这伟大的灵兽被挂在屋檐底下,没得吃,没得喝,还被威胁,也一样是得低头的呐……
“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