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水刚好把他身体淹没,正好刺激了他的神经。《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强行支撑起身体,发现右手胳膊黑了大半节。立即截断经脉,运行经脉试着逼出毒素。
脸都涨红了,无奈效果甚微,只是没有继续扩散罢了。
“大的没毒,小的反而有?”
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被这小东西阴了一把。他吐了一口浊气,把两条鱼绑在一块,舒展一下身体开始挣扎着往回走。
......
“骆离?!”老丑看见水涡潺动,吓得崩直了身体。握紧了手中的一包药粉,见势不对就要撒下去。
“真的是你呀!”老丑猛拍胸口,顺势又跌坐回去。
骆离窜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前面被香气毒到的眼皮更沉重了,睁不开眼。
“你知道你下去多久了吗?”老丑看见骆离好像视线有碍,赶紧过来扶他。口中还在说着:“整整两个小时,你要再不加来我就直接自戕,没脸回去见小本子......”
骆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把手伸给他看。
“这是!天啦,你中毒了。”老丑立即把他背上的阴鱼提起来放在一旁,低头找药给他解毒。
骆离神志模糊,体力也渐渐不支,半截身子在水里,歪倒在了石壁上。
“不是叫你不要碰这绿毛吗?”
“情况...出乎你的意料啊。没...办法,第...一条没事......”话没说完就沉睡了过去。
老丑心急火燎地从皮靴里翻出所有的塑料药包,看不清颜色。他又放了回去。哆嗦着从防水旅行包里翻出最后一块电池,装在了矿工帽里。
......
这一晚上,小本子根本睡不着,光听乔布斯打呼噜了。
再次打开手机看时间,才三点半。这夜真是漫长啊,也不知道骆离怎么样了。除了心窝里有些如常隐痛,并没有其他预感。
用脚踹了踹乔布斯的靠背。呼噜声闪停,紧接着又打了起来。抑扬顿挫,时低呤时高昂。
“烦死了!”用睡袋蒙住头骂道。
两小时后,骆离慢慢转醒,觉得混身发烫。跟烙铁一般。
“醒了?”老丑终于放了心,关掉头上的灯。
“我的毒解了吗?”骆离首先关心的是右手上的阴鱼毒。
“解了,厉害,逮到两条,特别是这条大的,绿毛已经退毒了,毒液全都转化到独角里。”
“怪不得,我逮它的时候并没有事,还以为你是过于担心。抓小的那条却被毒了。后悔也晚了。”
“好在我带了药,就这条小的都比我在黔义抓的那条还大,毒性也更强。不过。真正可怕的无解毒药却是它的心脏,它以命相搏,神仙也难救啊。咱们用的就是它的魂魄,绿毛上的毒虽可怕,却只是药引子。”
骆离看看时间,四点过了。说道:“咱们慢慢走出去吧,在这底下呆久了。你身体受不住。”
“你身上还在发烫,能走吗?”
骆离诧异:“你没摸也知道?”
老丑抖抖上身的衣服:“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烘干了。还用摸吗?我是木性体质,就算隔着一米远,你的热气都能逼过来,我现在渴得要死,先喝口水。”
骆离马上找水给他喝:“只是发热,我并有感觉其他不适。喝了水,我们赶紧上路。”
“那是你的身体本就不易中毒,即使中了,我又用了半对症的药,解掉了一半。现在靠你的火性体质在散毒呢,估计热退了,毒就解了。你应该是泡过不少药汤吧?”
骆离想到师傅,还有在长坪的那些日子,有些许落寞,回道:“是的,小时候师傅给我泡的,百毒不侵啊,这阴鱼毒是一百零一毒。”
“哈哈。”老丑忍不住笑道,马上又叹气:“可惜呀,那大鱼角里的毒液被用了一半。”
“是它攻击我时喷掉的,还留下一半,也不错了,别太贪心了吧。”
老丑甩甩头,站起来:“是,不贪心,咱们走。”
他们走到那根很有“造型”的柱子处,骆离的身体已经降温了,顿时神清气爽。他再次看了一眼那根石柱,忍不住问道:“咱们回去整顿一下,夜里再去另一边看看。”
“难不成还有?别奢想了,这座大山已经是死山,能活下来这两条够不错啰。”这次是老丑态度消极了。
骆离没有反驳,想着出去后再说,突然又想起一事,向老丑打听那淡淡的花香味是个什么东西。
老丑马上顿住脚,也百思不得其解。
“先回去再说,我现在太高兴,静不下心。”
“呵呵,要是再找到两条,你不该高兴得晕过去。”
老丑一脸喜滋滋的模样,非常满足。
“把包给我,我在里面藏了一瓶酒,我就知道下面会冷得厉害。”
是吗?骆离身上的高温一退,他穿上羽绒服都冻得发抖。身体里还有半个张启山的禁止,死里逃生,又被泄了法术,连个七十岁的老头子都不如。
“果真有,多喝点。”骆离摸出那瓶酒,一看,居然是瓶高粱酒,度数不低,不知他在哪买的,嘱咐道:“少喝点。”
老丑一把扭开瓶盖:“我有分寸。”
咕噜噜,半瓶子酒下去了,他那坑坑洼洼脸的脸顿时通红通红的。
“曾叔,原本你的酒量就不行,还敢喝这么猛。”
“怕啥,我有分寸。”
骆离忍不住笑。你一直重复有分寸,我可没看出你哪有。
酒劲一上来,回去的时候脚步明显加快了。毕竟走过一遍,不像来时还得小心探路。
老丑果真是上头了,脚步虚晃,竟唱了歌。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意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这部电影骆离也很熟,跟着他一起唱。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
太阳初升。柔和的秋日阳光洒在悍马车上,乔布斯啃着三明治,咽着矿泉水,他们两个人没到声先到。
骆离扶着摇摇晃晃的老丑从山上走下来了,边走边唱。老丑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般,骆离也好不到哪去,眼皮都“喝”肿了。
小本子“蹭——”地跳下车,急喊道:“总算是回来了!”奔过去扶东摇西摆的老丑。
老丑还在唱,吐词不清。可节奏掌握得好,乔布斯嘴里嚼着吃食也跟着乐调乱哼,双肩左右摇晃。
走到车前。骆离打断了他的凑趣:“乔布斯先生,麻烦你给这位先生支个帐蓬,他喝醉了。”
“ok!”
乔布斯一口噻下手上的三明治,赶紧到后面去拿帐蓬睡袋。
小本子想接骆离的背包,被他猛地打开手,小本子一愣。骆离马上解释:“别碰,危险!”
“阴鱼?”
骆离笑着点头。小本子喜得牙不见牙眼不见眼。“来对了!”
老丑醉得不行了,帐蓬刚刚支上还没定好型,他就躺了进去,立即不醒人事。
乔布斯笑道:“你们哪来的酒?还有吗,如果晚上不走,也给我喝点。”
“行,咱俩一人一半。”骆离马上拿出那半瓶。
“这...度数有点高啊。”乔布斯在大秦喝过,知道它的厉害。
“不算,这个牌子还有65度的。”
“......”乔布斯酒瘾上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是浅尝一口,接着就跟骆离拼了起来。十分钟后,酒瓶见了底。
小本子深琐眉头,骆离故意把脸凑上去:“瞧瞧,我没事的。”
“去,我没怪你喝酒。你看乔布斯,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今晚你们还要去?”
“嗯,还要走一趟。”
虽然他右手的毒消了,皮肤仍是有点泛灰,小本子早发现了;加上他肿胀的眼皮,双的都变成单的了。忍不住担心道:“要不先休息一晚,你的眼皮怎么会事?”
骆离摸着眼皮问道:“还是肿的?”
还用说,肯定是啊,小本子把他拿到车旁的后视镜,让他自个儿看。
那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有,可能明天就消了吧。骆离没想太多,身体无碍就行。
小本子打了个哈欠,倒在骆离肩上很快睡着了。
他俩就坐在车里打盹,乔布斯拿着手机跑到一边打电话,不时传出他放荡的笑声,不知在跟谁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