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选择了这个人,自然要接受他的一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他要独善其身,她陪他,他要兼济天下,她也会陪他。
他有多少的责任多少的目标,她也会帮他承担为他出力。
两个人在一起,不仅是甜蜜温存,还要互相分担并肩与共,顾叙值得她这么做。
她也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改变。以前,包括前世,她用木系救人,大多是为了从中证明自己的价值,因为末世里没有价值的人是很难活得下去的。哪怕因此被感谢,她感到高兴,也很大程度不是因为救了一条生命,而是另外一种成就感。
但在江城医院呆了那么久,她心态慢慢变得不一样,无论是救人可以获得利益,可以帮助他分忧,还是被人感谢崇拜学习,她逐渐发觉这是一件可以发自真心感到喜悦和自豪的事。
还有像今天,如果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拼命的,无论什么时候,她永远是以自己的安危为第一。可今天她却险些把自己陷于危难,要不是有小苗叶片作为保命符,她不知道如果刚才昏倒了,这里有谁能救得了她。
那根本就是一瞬间的事。
她在逐渐地把顾叙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去努力,把他的人当做自己的手下去照顾,她在一点点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把自己融入到他的组织中去。
可同时,他又显然不能把自己当做他的第一。
当初她不想接受他,就有考虑到这一点。他要做的事,他要关心的人太多,他是她的唯一,可反过来却完全不可能。她知道这种想法很畸形,所以她一直很克制,一直不去细想,除非是一个自私自利狭隘懦弱的,哪个男人会只围绕着伴侣转?
可那些他放在心头的人跟他的感情太深厚,近处的邱风等人便罢了,她和他们毕竟也算共患难过,可远处的某位首长呢……
她苦笑了一下,她根本不了解他的世界。
她不去问,也不想问,她希望在面对那些前,把自己在他身边的份量增加点,再增加点。她不想做一个说不上话的,可有可无的附庸。
抱着这份心思,她自认比较努力,以前一直很好,但一旦正式地正规地行动,问题就出现了,他第一考虑的对象不可能是她。
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到了首都,还会出现别的人,别的事,出来一个可以对他发号施令影响他的人,一个他尊敬至极不会违抗的人。
边长曦靠在车轮上,举起双手怔怔看着,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个眼里只有她、对她言听计从、受她掌控、能跟她去天涯海角的人不难找,但能令她倾心追随的人,就绝不会只惦记着她,这本是矛盾的,又是必须同时接受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迟迟说不出自己的两个秘密,就是在等待将来最坏的局面,她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心理上和客观上的,不到首都,不看清楚整个局面,她心定不了。
顾叙没有错,他已经做得很好,错的是她心气难平,惧怕未来。
略作休整,顾叙安排一队人把十多个受伤最严重的人和三个被丧尸弄伤并锁起来的人送回基地去,该治疗的治疗,该做最后道别的,就要道别,该体恤慰问的,也要及时到位,决不能因此而影响大局。
幸好现在出来不多二十多里路,回程又是被清扫过的,应该没有危险。
至于其他人,整顿一下继续前进。
边长曦有些担心三个准丧尸能不能进得了基地,不过想想顾叙既然那么说,自然有他的办法。她这次不敢托大,找了辆卡车坐进驾驶座里,而卡车的司机,很巧的是那个大个子。
当然不是巧,而是他硬凑过来的。
车子被安排在队伍中段,比较安全的一个位置,他就大嘴巴啦啦地问:“听说你以前救过一个士兵,后来他就当了你的司机了是不是?”
边长曦想了想,这说的是张不白:“他现在是我的司机,不过我没有救过他的命。”就是给了点吃的。
“嘿嘿,我也是军队里出来的,我就羡慕那家伙的好运气。”大个子选择性听了半句,“我也是军队里出来的,我叫曲奇,这名字够逗吧?你看能不能也收我当个跟班?前后打杂跑腿的也行,你看你又救过我的命,我会誓死效忠的!”
边长曦斜了他一眼:“你已经有编制了,机动部队每个人都是千挑万选进来的,你为什么想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