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已经一边悄悄跟上,他们两人想要跟踪什么人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很快就跟到了一个相当破旧的荒败掉的饭店里,一群人在里面阴森森地开会,那两人一进去里面就一声怒喝:“李鸣,你把她带来干嘛!”
然后是李鸣的辩解声,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王怡花”从里面狼狈万分地逃出来,差点就撞到顾叙身上,抬头又惊又怒地瞪着他,顾叙看着破败饭店里出来的几人,眼里闪过失望:“转来转去竟然还是你们这些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看到这些边长曦也明白的确是白忙活一场了。
这些人其他的她不认识,诸葛谦却是不会认错的,也就是说,所谓的三四十万的大部队,根本是诸葛云马的班底。
其实已经有这样的猜测,当时两边队伍虽然隔着几个山头,但行程进度是相近的,算算时间,诸葛也该走到这个地方了,被山谷里那帮强盗抢人劫货的也是诸葛他们。
所以有这么大一个部队,竟然会被一帮乌烟瘴气的土匪打劫成功,后来又堵住隧道入口以断后,边长曦虽然嘴巴上不厚道,但对于邱风的能力还是比较相信的,总觉得他不该那么没用。
至于为什么他们队伍里会有江城集团的装甲车,这个陈部长又好像很了解他们八大队的事和人……
诸葛谦等人看到顾叙一愣之后马上防备起来,诸葛谦则是冷笑起来:“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是来报仇的吗?不过真是可惜,那天晚上要抓捕你的人不是我,是我那个老子,而他现在在霍天那里做客做得正舒服,你见不到他的。”
“为什么你们那里会有我队伍里的车?”顾叙向前走了一步,俯视“王怡花”的眼睛,“你又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了解。王怡花?装得倒是挺像的。”
诸葛谦似乎是没有顾忌了:“那天失去你的踪迹之后,老头子派人去你们的营地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你们当时正结束战斗,你那个叫邱风的副手派了很多人进山找你。大概很多高手都出动了,老头子得到报告,看你们的营地空虚混乱,命令那些人偷袭。”
他恨不得把诸葛云马,他的父亲说得更坏一点:“还派出了飞机,抛了不少弹药,最后你的人落荒而逃,留下了好多物资和老弱病残呢……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拜你所赐,老头子防我跟防狼一样。那些行动没有一样是我决定的,我连干预的权限都没有。”
当初诸葛谦被顾叙抓住囚禁了好久,后来虽然全须全尾地放回去,但顾叙让人天天给诸葛云马灌输诸葛谦已经被顾叙策反,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夺他权的。又列出种种疑点迹象,诸葛云马就是再疼爱欣赏这个儿子,但他本性多疑,次数久了自然也就信了几分。
诸葛谦后来知道父亲疏远自己的原因,恨不得撕碎了顾叙。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初所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诸葛云马对他的提防疏离很多都是顾叙让人伪造的。顾叙还让诸葛谦相信,他之所以被关了那么多天。是因为诸葛云马不肯全力去救他,因为诸葛司令更舍不得的是自己的权势,不敢和顾叙硬碰硬,甚至因为儿子太强,很早他就在提防这个儿子,顾叙的举动根本是正中他下怀。
给一方制造误会。另一方解释一番也许就什么事都没了,偏偏顾叙让他们父子两互相误会,而且出发点和考虑的方向还是不一样的,这个不相信那个,那个一看。就更觉得对方早早就对不起自己,循环往复,矛盾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更何况,他们父子以前未必没有各自的小算盘,商场无父子,谁不想得到更多更大的利益?
就算他们没有私心,他们各自的手下也不会全无谋算,在那些人的怂恿下,加油添柴下,他们能不闹翻才怪。
诸葛谦恨顾叙,但他其实也不知道顾叙只是在其中轻描淡写地拨转了几下,却可以说一手促成了这个局面,如果知道了,这时候他该直接扑上来,而不是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抹黑诸葛云马。
顾叙紧紧攥着拳头,面上却不露情绪,诸葛谦所说的夸大肯定是有的,但恐怕也是**不离十。
“那之后,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他声线平稳甚至稍嫌清淡,但边长曦听得出来其中压抑着多么浓烈的愤怒森寒。
诸葛谦摇摇头:“老头子得到了物资,把人俘虏回去,也没精力时间再去追踪。”他忽然阴森地笑了,指着已经被顾叙的气势逼得腿软而瘫在地上的“王怡花”说,“这个人是老头子的贴身秘书,也是他的情妇之一,叫陈如,是老头子的誓死拥护者。审问俘虏就是她负责的,听说她手底下弄死了不少人,了解你们的情况肯定就是这么来的。但这人再坏,也是老头子命令的,真正害死了你们不少人的是老头子,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把他整倒?”
陈如心知自己没有活路了,索性就放开了,指着诸葛谦骂道:“诸葛谦,你好歹毒竟然敢算计自己的父亲!是你在他食物里下毒吧,不然司令身体怎么会变得那么差?那天我还看到了,那群土匪冲出来的时候,司令本来被保护得好好的,是你戳了他一针把他推在地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落得被人抓去凌辱的地步!顾叙,这种灭绝人性的人你也敢和他来往吗?他为了一己之私甚至可以不管整个队伍的死活,他就是个疯子!”
骂到最后诸葛谦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后一人蹿出来,掐住陈如的脖子一扭,咔擦一声,她的脖子就以无比扭曲的姿态歪斜下去,不甘心的眼中迅速失去了神采,最后变成地上一具软趴趴的丑陋的尸体。
顾叙伸手将边长曦拦在身后,但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半丝波动也没有,好像死去的不过是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