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刀一走,冯检随即招来己哨五位队长,告知大家自己可能要下山几天,吩咐这几天哨中之事暂由赵守刚负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如若山寨抽调护卫队,就由每队出五名队员组成己哨护卫队,由五人中武艺最好的黄福春率领参加山寨行动。
冯检最后吩咐道:“另外,五个护卫队各自组队进山采药采菇采野菜,每日采集回来的山珍草药可以留作自用剩余的交到哨所。”虽然胡大刀说这些山上的土特产运到城里贩运不可能,但是可以贩运到周围乡镇的集市,那里官府盘差不严。
张大来有点疑问:“冯大人不在,采回来的东西交给哨所里那位啊!”
冯检道:“咱们己哨将专门成立一个互助会,己哨庄户人每日才回来的药材山珍交到互助会,互助会设专人每日按采集山珍草药多寡记工分,采摘药材多且药材贵重的,工分相对就高,就由五位队长暂时监督评判每日每人的工分,由小秀才苏素记录每人工分,将来这些工分可以用来换取哨所钱粮物资,先试运行,等俺从山下回来就正是成立互助会。”
几位队长对冯检的行事方式感觉很新奇,这位小旗官怎么又整出一个什么互助会来,他提出并建立的集体合作的耕种方式让大部分己哨老幼尝到了甜头,户户人家只要参加劳动就有饭吃,因为集体耕种,没有壮劳力的人家照样可以得到收获,因而哨所老幼真正将冯检当做己哨的领头人敬重。
冯检见几个人以来迷惑的样子,便道:“你们先照着俺说的去办,赵守刚。俺不在期间,己哨就交给你了,张大来你们几人要协助赵守刚。”五位小队长纷纷点头答应。
赵守刚等到冯检说完,便有点拘谨的说道:“请大人放心,俺们必不会令大人失望!”
他毕竟见识不多,说完一句话便住口不言,只拿敬畏的目光仰视着冯检。
冯检则有点享受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看着这些逐渐蜕变为山贼的庄户人恭恭敬敬的听从自己的吩咐,心情顿时畅快起来。
冯检拍拍赵守刚的肩膀道:“你们好好干,俺们己哨人马绝不会比其他哨所差,等到俺们将山珍草药换回粮食,咱们己哨老幼便不会挨饿。”
身材硕壮的张大来大声道:“请问冯大人,大家采集回来的山珍草药以后该如何使用,总不能一直放在山寨发霉吧。”
冯检奇怪道:“你没听到俺刚才的话吗?等药材山珍数量多了当然是要运到城里去卖掉,换回俺们需要的粮食。”
张大来道:“可是大人可曾想过从山上到城里要经过多少峰头,沿途有多少贼人,如果没有大队人马保护,恐怕俺们的草药山珍不用走到城里就会被沿途的贼人劫个精光,而俺们这点山珍草药又不值得大队人马保护,所以俺觉得……”
张大来看着冯检,余下的话便留在嘴边,他的看法与胡大刀如出一辙。
冯检道:“俺也知道沿途运输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请各位拭目以待,俺有信心在己哨训练出一只精锐的护卫队,来维护俺们山寨土特产的安全。”
五位队长目光呆呆的,他们都不知道冯检哪里来的信心。
冯检也不多解释,看看众人道:“现在各位按照俺说的去办,各自回去准备。”
众人离开后冯检便开始整理此次下山的装备,飞镖是自己的大杀器,冯检仔细规整好放入怀中,峡谷中与磨锥山贼人搏斗用去十多只,事后也没有寻回,剩下的飞镖要好好利用,关键时就可以保命,另外在腰间藏有一把匕首,整个山寨武器兵刃极度缺乏,这把匕首还是上次挽救了己哨三百多口人的性命,许马帮赏赐给他的。
整理完自身装备后,回到自己家只与母亲说要和胡头领下山几天,让母亲不必挂念。
冯母不知道冯检此行的危险,只是嘱咐冯检下山后要多听胡头领的,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冯检听着母亲的絮叨,心里感觉暖暖的。
午时过后,胡大刀派人知会冯检,一个时辰后到戊哨集合,辞别母亲,朝戊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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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平度知州官署后堂一场奢华的宴席正在举行,后堂是知州接待上级官员、商议政事和办公起居之所,有些事涉机密的案件和不便公审的花案,亦在此审理。
明代的士大夫都**自赏,标榜名士清客的作风,往往寄情于诗酒,或以宴饮为乐,一醉方休。
宴饮不仅是品尝,还是人生感遇的寄托,人际交往的增稠剂。因此在文人的眼中,讲究吃喝不再是俗事,也是风雅之举。
这种生活态度促使许多文人士大夫钟情于以酒会友,以食联谊,吃会、酒社遍布大江南北。
厅堂正中摆着一张楠木长条案席,案上精致的瓷杯内多半杯美酒散发着凛冽酒香,案席中间摆着四碗八碟精细佳肴,四碗分别是木樨银鱼、红烧鲥鱼、糟鹅烩掌、文炖蹄子筋;八碟有腌螃蟹、春不老、火腿、干巴子肉、劈晒鸡、甜酱瓜茄、干板肠、糟笋干。
桌案后面软垫上盘腿坐着一位神情有些木讷的高瘦老者,桌案一侧还有一位侍酒的歌妓。
老者坐垫底下是一口水井,上面是镂空的铁制水井盖,木讷老者坐于其上,井内丝丝凉气发散,丝毫感觉不到天气的闷热。
老者案席左侧一溜儿案席依次是平度新任知州陈所闻,经历房增伟以及州衙六房官吏;右侧一溜儿案席坐着几个致仕官员、文人雅士以及平度城里有名望的商贾富绅。
他们面前案席上同样摆放四碗八碟等相同的菜式,同样每个人案席之侧都有一位貌美的歌妓侍酒。不过他们坐席下面可没有水井乘凉,只是在厅堂四周摆了十多盆碎冰块,散发出阵阵凉意,让人感觉不到多少闷热。
一位姿容秀丽的歌妓坐在厅堂外侧曼声唱着引人遐想的水调歌头,厅堂中间则是一群歌妓翩翩起舞。
席面上,各种精美菜肴流水般传送上来,一个菜肴稍微动几筷子,就会被新的菜肴替换。
如此奢侈的酒宴,就是这些锦衣玉食的文人士大夫也不能经常碰到。禁不住酒酣耳热之际,一些文人雅士禁不住赞叹:“火肉久者无油,有松柏之味;风鱼久者如火肉,有麂鹿之味。腌蟹肉如白玉,虾松如龙须,烘鸡酥雉如饼饵,令人胃口大开。”
整个宴会宴席奢侈无比,与冯检等连饭都吃不上的庄户人相比,更是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这一餐宴席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搜刮多少平民百姓的血汗!
酒酣耳热之际不时的有人端着酒杯来到木讷老者面前敬酒,木讷老者都是稍一举杯却并不喝酒,只与坐在一侧侍酒的娇俏女子眉来目去,就是这样,那些上前敬酒之人也是兴奋地满面红光,有幸敬当朝致仕阁老一杯酒,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荣幸。
上首高高在座的可是当朝前阁老周道登,能坐在此次宴席上的都是平度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与前阁老相比,他们只能算是小池塘里的蛤蟆,瞎蹦?而已,与前阁老同场喝酒,说出去绝对是光宗耀祖之事,如果能高攀上前阁老,那可就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