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偷偷瞄着冯检的神情试探着的说道:“震山营初次作战,以自身较小的伤亡轻易歼灭了这股山贼,这表明指挥长的震山营战力强大无比,这是一次胜利的较量!”
冯检压下心中的愤懑,叹了一声道:“你们都起来,都跪着算怎么回事!”
待众人都站立起来,这才说道:“虽然战斗取得了胜利,但是战斗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各位也都亲身体验到了,这其中的经验教训还需要大家深刻的反省总结,下次战斗中不要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
他目光看向赵守刚道:“特别是你与黄福春二位带队的百总,通过这次实战可以总结学习之处太多了,好好总结吧!”
赵守刚惭愧的低头答应,冯检“嗯”了一声,目光淡淡地转向徐延年,道:“徐把总去提审一下俘虏,问清楚他们为什么紧追夜不收不放。”
徐延年点头答应,转身朝俘获贼人行去,郑清和焦杆儿等人目视徐延年离开,各自暗中摇头。
冯检冷着脸与一众震山营军官站在寒风中等候徐延年的审问结果。
好一会儿,徐延年转身朝冯检行来。
冯检淡然道:“都问出了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这伙山贼是母猪岭大统领陈有朋布置埋伏在磨锥山外围,专门防备别的峰头背后袭击的一伙山贼。据山贼们讲,母猪岭贼人早在晌午之前已经在磨锥山内应配合下攻陷磨锥山,而这伙人却被安排防守外围,无法到寨子内抢夺财货,因而都是一肚子怨气,碰到大队手无寸铁的夜不收,以为有利可图,便在头领陈闲带领下一路追来。”
冯检摸着下巴沉吟道:“也就是说,磨锥山现在已经落入母猪岭贼人之手了!这就有些麻烦了,刚才战斗中逃走的山贼肯定回去通风报信,咱们突袭磨锥山的计划肯定是是行不通了。”
焦杆儿摸着下巴稀疏的胡须道:“震山营士兵刚刚经历过一次战斗,还有这许多俘虏要处理,再加上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咱们士兵们夜间难以视物,在这山道上行走怕出意外,因而小人以为最好在这松林里宿营一宿,待明日清晨再与母猪岭贼人较量。”
赵守刚看了一眼焦杆儿,小心翼翼的对冯检道:“小人觉得应该趁势强攻磨锥山,因为磨锥山刚被母猪岭攻陷,现在内部肯定一片混乱,震山营趁势杀上磨锥山可以减少震山营攻击难度,如果等到明日再攻磨锥山,怕是母猪岭贼人已经梳理好磨锥山内部,山寨寨门防守便会严密起来,攻击磨锥山的难度便会加大。”
转头看了一眼焦杆儿,继续道:“至于夜间行军士兵难以视物,小人认为既然突袭变为明攻,为何还要抹黑走路,咱们震山营士兵到达磨锥山寨门之前,完全可以打着火把行军。”
焦杆儿问道:“那这些俘虏怎么办?”
黄福春安排好震山营伤员回归山寨之后回到冯检等人身边,他接口说道:“那还不好办,全都捆在一起,总共四十七个吓破胆的山贼,派一个小队跟在震山营大队之后押解上磨锥山,攻打磨锥山寨门之时,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派上用场。”
徐延年点着头直接到:“方才一战,咱们震山营士兵士气正高,是应该直接杀上磨锥山,不给母猪岭贼人准备的时间。”
冯检脸色恢复正常道:“好吧,刚才大家的说法都有道理。本指挥长也认为立刻对磨锥山展开进攻为好,就要趁敌人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既锻炼了震山营的作战能力,又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说完看着众人道:“谁还有不同意见!”
赵守刚等人一齐摇头,冯检道:“徐延年立即吹军号让士兵集合,众位各自归队准备强攻磨锥山!”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回答。
冯检目视焦杆儿道:“老焦,你带领夜不收押解俘虏跟在大队后面,沿途注意寻找落单之夜不收。”
“小人遵命!”
徐延年赵守刚焦杆儿等人接命迅速向山道跑去,不一会儿,嘹亮的集合号声在暮色中响起。
手脚被捆绑集体蹲在在山道旁的俘虏们,惊恐的看着这群战斗力超强的人马气势十足的从身旁走过,他们至今也没搞明白这伙儿人到底来自哪里?看这伙人强悍的战斗力,暗暗为磨锥山的同伙担心。
( 明末山寨农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