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生丝毫没有意识到冯检的话里意有所指,他揉揉鼻子道:“徐延年、赵守刚、沈小山他们是震山营的顶梁柱,根本不用考虑,庄英昌、张文泰二人到是熟悉水师作战航行,但毕竟加入进来时日太短,一时间还真的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见到冯检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明白过来,指挥长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这只是在考量自己而已。
冯检笑着道:“你说了一大圈,唯独漏掉了一个人,本指挥长看这个人就是未来水师营合适的营官!”
程有生揉着鼻子道:“漏掉谁了?”
冯检指着程有生道:“将别人数了个遍,唯独忘记你自己!”
程有生脑筋一转,面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哭丧着脸道:“指挥长,小人做错了什么事情,您该打打该骂骂,就是不要让小人离开您身边!”
冯检心头有些感动,“程子,并非是要撵你离开,你跟随我这一年多,已经成为我的得力助手,这是有目共睹之事。很多事情别人不能理解,而你却能够为我办的很好。现在咱们葫芦岩发展迅速,各方面都缺乏有用的人手,水师营对咱们今后发展至关重要,因而我需要派一位心腹之人出任营官,而你便是最合适的人选,这对你以后发展也有很大帮助。”
冯检这一番话应该是推心置腹了,程有生自然能够分辨出来,心中感动,话语有些哽咽道:“可是……小人真的还想留在您身边伺候……”
冯检一挥手打断他道:“此事先说到这儿,你心中有数便可,破冰行动马上就要开始,咱们先将战船拿到手再说!”
忽见舱外亲卫营亲兵黄近江探头,冯检问道:“近江,有何事?”“禀指挥长。船下海防道王大人亲卫前来传令,命令水师驻地所有官兵即刻前去水城南门接受调遣,如果抗命不尊,事后自有朝廷法度制裁。”
冯检一撇嘴。轻蔑道:“听听这位海防道的命令,明显就是底气不足,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两说,那里还有事后!”嘱咐黄近江道:“不用理他,看他能把我怎样。”
“是,小人在舱外看到水师营大部分战船都亮起灯火,船上官兵陆续下船集合。”
冯检一挥手道:“到舱外看看。”转身拿起随身的倭刀迈步向舱外行去。程有生和黄近江赶忙紧随其后。
来到战船甲板上,南面登州城内喊杀声更加清晰可闻,隐隐还能看到登州城东侧冒起阵阵火光。
水师营各艘战船上官兵陆续下船,就着火光可以看到不少官兵甚至连军服都没有穿戴利索。乱糟糟在战船下集合。
登州城的混乱局面促使驻守水城的的大小官吏紧急行动起来,登州水师唐守备奉海防道王大人之令,不住督促各艘战船的官兵加快行动,尽早前去水城南门城墙加强防守。
唐守备站在岸边,见到州汛营十艘战船虽然也是灯火通明。但是船上却是静悄悄的,战船上官兵根本没有参加城墙防御的意思。
唐守备看看岸上乱糟糟的水师官兵,不耐烦的挥手招过一个手下亲卫,吩咐道:“你再次前去给平度州汛营守备传令,责问他州汛营官兵为何还不下船集合,难道想要抗命不尊?”
这位亲卫自然唐守备是心腹之人,他凑上一步道:“守备大人。现在兵荒马乱的,登州城眼看被孔有德乱兵攻占,此时正是人心慌乱之时,平度州汛营不归咱们水师管辖,抗命不去协守水城,自有海防道王大人治罪。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凭空得罪人!”
唐守备扭着肥胖的腰身张望了一阵儿平度州汛营战船,有些不甘道:“所有水师官兵皆去守城,唯独这平度州汛营麾下特殊!也罢,先让这些人逍遥几日。等到将孔有德乱兵赶出登州,再与这些人理论。”
冯检站在福船船首位置,身后跟随程有生、黄近江等几个亲卫,由于角度不同,站在船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岸边人的举动,冯检等人将这位登州营唐守备举动都看在眼里。
程有生撇着嘴不屑道“咱们平度水师与他何干,竟然指手画脚,都什么时候了,这水师的狗官还在耍威风!”
黄近江附和着程有生道:“是,这狗官真要前来耍横,老子一刀宰了他。”
冯检皱眉盯着唐守备以及亲卫离去的方向,道:“看样子这位守备着急了,不知道牛亮三人如何将对方打发走。”
程有生道:“我看这三个人皆是油滑之人,对付唐守备这样贪婪之辈只要给足好处,达到目的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