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个胖子都难了,田慧抹了把辛酸汗,继续揉着面团子。
等着醒面的空挡,田慧下山接儿子去咯……
“娘,我帮你干活吧?”团子一脸讨好地对着田慧说着,田慧正将醒好的馒头放上锅,蒸着。
想着一会儿的兔肉,田慧狠狠心,还是去摧残菘菜吧。
“你跟哥哥一道儿拔两颗菘菜来吧,就两颗就够了,可别把别的菜给祸害了。娘给你们做好吃的!”田慧故意卖着关子,冲着团子眨眨眼。
团子点点头,看着整蒸着的馒头,大白馒头哦……
田慧回山洞将藏着的瓦罐里拿了出来,放了些从钱氏那儿要来的大蒜生姜,又倒了些酱油,盖上盖子煮着了。
条件简陋,连半点油都没有,大锅里又蒸着馒头,田慧退而求其次,就用瓦罐子焖着炖了。
圆子哥俩正在不远处的水塘里舀着水洗菜。田慧图方便,在水塘边就放了个木盆子。
“哥哥,我怎么醒着还能闻到肉味儿……”团子吸了吸鼻子,这个梦做得还真是够久的。
圆子也跟着吸了吸鼻子,他还以为他的鼻子出了问题呢,原来团子也闻到了。“难怪我们是兄弟,我也闻到了……”
“娘经常说的,兄弟心连心,没错!”团子总算是找到个理由解释了。
圆子一本正经地将菘菜叶子一瓣瓣的掰开,团子在木盆子洗着菘菜梆子,“哥哥,这水还真冷……”
“嗯,你放着吧,我来洗吧,我跟你换换!”圆子将手里的菘菜往团子怀里塞,可是被团子避了开去。
拒绝!“娘说了,我得照顾你,你就比我大一点儿……”还真是够冷的,只是,话都说出去了,团子咬牙撑着了。
“别逞强,一会我来吧。”圆子加快了剥菜的速度,“下回咱早点儿回来吧,娘一个人太辛苦了!”
“可是,娘不是老说咱贴乱嘛……”
好些确实是这样嘛……圆子犹豫了。
等兄弟俩人一齐端着木盆子回来的时候,肉香更重了!
“呜呜,娘,我的鼻子坏了……”团子哭丧着脸,他宁愿相信自己的鼻子坏了,也不愿相信自家能吃肉了。
噗嗤!田慧装模作样地帮团子看了看鼻子,“好的,没坏呢!”
“娘,你这瓦罐子里在煮什么啊?肉吗?”圆子凑近瓦罐,吸着鼻子。
“别碰,烫着呢,煮着肉呢,你们闻闻,香不香?”田慧垫着布将瓦罐盖子揭开,香啊,香气扑面而来。
“娘,你骗人,你骗人,哇哇……”团子多吸了几口,才想起要用哭声来表示自己受骗了,委屈着了。
田慧手撕菘菜,趁着瓦罐里还有水,将菘菜扔进去。“再哭,肉糊了可就一口都没得吃了哦……”
曳然而止!团子吸了吸鼻子,若不是脸上还挂着泪,田慧准以为出现错觉了。
等擦干了泪,团子就跟无事人一样,缠着田慧问着这肉是哪儿来的。田慧吊足了胃口,才将今日捕到了兔子的事儿说了。
“娘,咱留一半过年的时候吃,阿花说了,过年得吃好的!”圆子用田慧教的数数,算着离过年还有多久。
“那娘,过年还有多久啊?”团子不打算学着圆子扳着手指头数,有个现成的可以问。
“那得是两个月左右吧……”搅了搅瓦罐子,让他继续炖着。
这一日,满山的香气,引了不少动物骚动起来,只是却是没有一只靠近田慧家所在的那小块地域。
团子很是自觉地早早地将矮几整理了出来,又是帮着端馒头的,又是殷殷地看着田慧的,就等着田慧说开饭了。
口齿留香,兔肉还有股野腥味儿,可是丝毫没挡得住娘三人吃肉的热情。
“吃点儿菘菜吧,也挺好吃的!”田慧捏了馒头沾了沾汤汁,大口一咬,很是满足。
闻言,团子圆子才第一筷夹了菘菜,“嗯,娘,有肉味儿!”圆子点头附和。
在团子的眼里,有肉味儿的,都是好东西!
这一顿,还有半锅的馒头并一盆子的菘菜夹着还有肉汁。
娘三人躺在床上,摸着肚子,不约而同地想着,“要是天天能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 寡妇难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