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是个极度爱凑热闹的,村子里但凡大小吵架干架,团子都喜欢躲在角落,“吱吱”地看着有味儿。
张口就来了句,“不要脸”。
杨知云也不知道咋的,只是心血来潮,随口说了一句。况且,团子圆子可是以前她就欺负欺惯的,没想到这出去才几年就有“勇气”跟自己叫板了!
反了不是!她可是团子哥俩的亲姑姑!
杨知云伸手就捏住团子脸颊上的肉,“你个没人教养的东西,我今天就教教啥叫尊敬长辈!你再瞪!”
杨知云一边骂着,手还拉着手里的肉往外扯!
团子忍着痛,伸手抬脚就往杨知云身上扑,不过毕竟岁数差距在那儿,根本就够不到杨知云的脸。
“你娘也不是啥好东西,教的俩儿子跟自己亲爷爷亲奶奶离心,跟个仇人似的!要是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我非揍死你不可!别学你娘那泼妇样,没啥好下场!”
早就有小的去寻圆子了,在杨知云说着这话的时候,圆子就站在杨知云的不远处。
一看是圆子。这家伙可一向最是软弱好欺,只头抬了下,就又加重了力道!
“啪!啪!啪!”圆子伸手就冲着杨知云一巴掌。打完后仍觉得不过瘾。朝着杨知云的脸上,头上招呼。
杨知云吃痛。放了手,三人对殴!
后来就变成了柯氏带着杨知云来讨理。
“阿土本来就是你们的人,这话说了谁信!”柯氏辩解道,有些不依不饶地非得让田慧给个说话,要么把小的交出去。
“我们都看到了,虽然团子跟我们不对付,不过我们小孩子也不是能随便欺负的,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丢人!”小胖子冲着杨知云吐吐舌头。
杨知云这会儿恨不得晕死了过去。
田慧冷笑了几声,“你们还要不要找我算账了?”
“哼,我们走,这回就放过你们俩个小的,若是再让我给逮到,看谁能救得了你!”柯氏恶狠狠地冲着田慧身后的俩人说道。
“慢着!你不算账了,我还要找你们算账呢!我儿子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就你那样是奶奶是姑姑?这话可不是白说的,要付出代价的!”
田慧话落,抄起扫帚就对着这几人打了过去。还只对着头,对着脸的。
“让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黑了心的老家伙,不要脸的小家伙!我叫你欺负,叫你欺负!”
啊……
围观的村妇都没反应过来。这正说着就动手了。还是单方面的压倒!
本来围得满满的一群人,看到动手了,本能地往后退,田慧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直到人落荒而逃。
团子看得两眼冒金星,他娘威武!
耍得一手好扫帚!
圆子,想起了前几日,娘念叨地一句话,如有神助!
等田慧喘平了气儿。心里大呼过瘾,大仇得报!
院子里围观的早就散了。转移战场上别处讨论去了。
“慧娘,你这般。打了人,怕是不太好吧,毕竟是你以前的……”秦氏有些担心,也有些吓到了。
田慧冲着秦氏笑了笑,并不多说。
钱氏早就就拉着团子,捧着那张小脸儿,“那个挨千刀的,怎么就下手这么重!”
团子疼得直呲牙,“我也有跟哥哥一道儿揍她!”
“没瞧出来杨知云还是这副德行,亏她娘前些日子还让我跟杨知云和我二哥家的儿子说亲,呸!白日做梦!”钱氏猝了一口,这事儿就算是谈崩了。
这一波小插曲终了,田慧就在担心,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些泼了,所以俩儿子也不羁?
无解。
对于找学堂的事儿,实在无法的话,就只能等到来年了。
段娘子服了两剂药,流血就减少了,到五剂血止。田慧将原来的方子去了旱莲草和地榆,只用安胎饮,待服上月余再看宫高。
田慧实在是也有心无力,对古文了解地实在是太少了。
趁着这几日有空,就想去镇上淘几本译文,自己琢磨琢磨,然后教三个小的,好歹把今年给过了。
可能是这身子前半辈子实在是太悲催了,就连老天都看不过来了。现在补偿来了……
不知是何缘故,陈府也搬回了南下镇。
圆子三人更是借着陈夫人的情面,进了陈府的族学,说是族学,也就只是几个学生,不过先生却是位举人。
在大隐书院,圆子三人那是金字塔顶峰一般的存在,可是,到了族学里,却是看不到出彩的。因为,族学里的那几个学生大多五六岁就启蒙了。
亚历山大。
现在三个小的回来,可真的就没功夫满山的乱跑了。因为学生少,先生都是先一统授课,然后再逐个教授,所以每个人的进度都不一样。(未完待续)
( 寡妇难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