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是风少家中,也有个嫡亲的妹子,只比半两大不了几岁,打小就是他搜罗着好吃的好玩儿的奉献给亲妹子,是以,照顾起半两来,半点儿都不含糊。
那可真是实打实的,每日都托了采买的火头军,到镇上带些好吃的好玩的,但凡是新鲜的,都包了。
这些年银子使唤不出去,也真够让他心焦的。
俱,放下手,摆着小脸,严肃道:“半两,你被人教坏了!”
不容狡辩。
半两就是想替自己说说情,但是看着丸子的神情,也知道丸子这会儿不喜听人解释,遂,有些不安,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抓着丸子的衣摆,只当是丸子瞧不见她这是掩在袖子下的小手。
丸子睁只眼闭只眼,倒是想听听半两会如何说,只作没见着半两伸出来的小手,每回这个时候,就是半两服软的时候了。
果然。
“小哥,半两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提了!”小心小意。
原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杨府上下,无人不知。
丸子这才脸色缓了缓。任由半两抓着自己的衣角,“我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莫要让我失望了。”丸子向来乱用四个字的词儿,虽说半两听在耳里,觉得怪怪的,不过倒也受用。
闻言,立马得了特赦令,两只手都拉上了丸子的衣角了,欢快地乐道,“半两自是晓得小哥待半两最好了。半两往后都听小哥的,准是错不了的!”
“如此才好!”丸子松了口,“我这衣裳都被你拉得皱巴巴的了,还不赶紧松手!”嘴里虽是恶巴巴的,不过,竟是伸手将半两的手给撸了下来,看着半两的小眼神里有些黯淡,遂又伸手拉了一只手,俩人缓缓地往后院去。
半两复又高兴了起来,连带着话儿不听。叽叽喳喳地在丸子的身边念叨。
丸子随了心愿,自是也晓得由着半两高兴,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不过扬起的嘴角,说明丸子这会儿心情不赖。
俩人一向是处得随意惯了,不打一小会儿,半两就旧事重提了,“小哥,不是我念叨你,你若是不好好拘着点儿自己,回头让姑母听着了倒也只会轻轻地斥责几声,若是让姑父听着了。小心板子!”
“要你说!我比你年长,难不成还不晓得防着点儿我爹……”说起防着杨立冬。这事儿丸子最是拿手。就是有得意忘形的时候,身旁也有半两提醒着。是以,到现在,也不曾让杨立冬抓着小辫子。
不过丸子不知道的是,就凭着他那一嘴词儿乱用的习惯,杨立冬早早地就已经看破了,也不拘着丸子做学问,由着这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大差不差地就行了。
杨立冬就时常感慨,也不知道丸子的性子随了谁。
心里隐隐不愿意承认,是随了自己。
“嗯,咱躲着些姑父!”半两狠狠地点点头。
丸子看着半两这傻丫头,无语地摇摇头,“你快去屋子里取了换洗的衣裳来,一会儿奶奶就要给你洗澡了!”估摸着点儿,秦氏的水也应该烧好了,丸子勉强够得到半两的头,随手摸了摸。
暗自点头,这丫头的黑发,倒是越来越柔顺了。
儿大不由娘。
田慧对于丸子大小就不爱黏着自己也早就习以为常,听着秦氏的吆喝声,田慧就知道俩小儿归来了,虽说心里有些酸酸的,不过床上的小丫头哼哼一蹬脚,就将丸子的归来抛到了脑后。
左右不过是一会儿换了衣裳,就会过来的。
果然,丸子还带着一身的水汽儿就往田慧的屋里跑,“怎不擦干了再过来,小心一会儿着了凉了。”田慧虽说刚刚还心里酸酸着,见着小儿顿时这会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寻了块干净的布巾子给丸子擦擦头。
“娘,不碍事儿。”丸子话是如此说着,倒是不拒绝田慧给他擦头发,坐在床沿,逗着小妹儿玩,只可惜,这么大点儿的奶娃娃吃了喝奶拉撒,逗了一会儿,就没了乐趣。
“怎么想着这会儿回来了,你不是现在胆儿肥了,偷偷地使唤着你二哥偷溜出去了!”田慧话虽说着,可是半点儿都没有要算账的意思。
“娘,这不哥哥们要放榜了,我就急急地赶了回来了。我那点儿都是小事儿,若是哥哥们中举了,少了我跟半两,可不是少了好些个喜气?”丸子煞有介事地道。
田慧还能不晓得这个大小心里不记事的小儿,白了眼,也就作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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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妇难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