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调查,虽然沒有重大的发现,但总算还是有点收获,不过这个地方确实危险重重,并且还都是些看不见的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三个人觉得,应该连夜返回杭州,一刻也不要在这停留了。
说走就走,三个人连忙收拾好东西,拿好指南针和手电----这可是夜里往回走、必备的两样东西。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把那两块石板塞进了包里,这是他们此行最大的收获。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在山里,天好像说黑就黑似的,十分钟前还觉得光线可以,十分钟后就黑兮兮的了。三个人不得不打开手电,参考着指南针指引的方向,在山间艰难的行进。
“夏天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傍晚还是晴空万里,沒想到天一擦黑,天空中的云量就越來越多,并且还有点闷热。三个人都非常担心,万一要是下雨就坏了,因为这是夏天,一下雨肯定就是雷雨,而在山上经历雷雨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这天一阴,夜也变得格外漆黑起來。如果熄掉手电,简直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只有手电照到的地方,才能看的见,而远处山的形状、地势的变化,根本一点都无法观察到。三个人一下子觉得非常压抑,并且完全沒有了方向感。也就是说,他们能感知到的范围,仅仅是手电光照到的地方。
三个人在指南针的指引下,足足走了有两个多小时,每个人都大喊淋漓,呼呼直喘,水壶中的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们三个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越走越不对,按这个速度,他们应该基本上已经出山了,可为什么感觉仍然在崎岖的山道上走,并且沒有一点要出山的迹象。是不是走错了?
可他们一直是按指南针在走,方向怎么会错呢?三个人停了下來,认真的检查了一下指南针,但并沒发现什么异常。教授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工具包里拿出把剪刀,然后把又从包里抽出件白衬衫,他用剪刀把衬衫剪成了一条条的布条。两个学生立即明白了----老师这是在做路标。
果然,在走的过程中,每隔不远,教授就会把白布条拴在经过的树上、比较高的野草上等。就这样,他们走了又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忽然,一个学生在晃动的手电余光中,好像看到了旁边树上的什么东西,他用手电朝那个东西照过去时,不由得惊呼道:“快看啊,教授的白布条,原來我们一直在绕圈,根本沒往外走”。
三个人连忙跑过去仔细检查,果然沒错,正是教授做的记号,他们确实一直早绕圈。教授意识到----那个指南针已经失灵了。
而指南针失灵有很多原因,比如遇到高温、遇到磁场等。是高温造成的失灵吗?当然不是;遇到磁场造成的失灵吗?如果这一带的山,真有强磁场,那么进來的时候,指南针怎么就沒失灵呢?
他忽然想到了那两块奇怪的石板,沒错,肯定就是那两块包里的石板,对指针造成了干扰。
在这漆黑的夜里,偏偏指南针又失灵了,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判断所在的位置了。沒有别的办法,还得在山里住一夜,到天亮后再说了。三个人沮丧的放下背上的包,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三个人爬上去。
这精神上一松劲,三个人顿时觉得非常疲倦。这两天在山里的跋涉,和种种经历,实在让他们有点筋疲力尽了,而今夜鬼打墙似的迷路,也很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他们谁也沒敢踏踏实实的进入梦乡,因为天气依然有点闷热,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电闪雷鸣。所以,三个人在巨石上,努力控制着疲乏,和一**凶猛的睡意。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在草丛中不是传來不知什么动物的活动声,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住刀或者猎枪。
教授还是让两个学生睡,留下他一个人“站岗”,但这次两个学生觉得教授也实在太辛苦了,所以三个人约定轮流休息----两个人睡觉,一个人醒着警惕周围的一切,两个小时一换,教授觉得是个好办法。但是,让教授感动的是,这两个学生并沒按约定让他“站岗”,而是他们之间互相轮换,而沒打扰教授,让教授甜甜的睡了一夜。于是,这难熬的一夜,就用这种方式度过去了。
( 我们村的阴阳两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