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村里,房间里会经常有蛇爬进來,这沒什么稀奇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但让人不解的是,老道士为什么不用看,就知道蛇在哪里呢?
“老前辈,您是怎么知道床底下有条蛇呢?您看到了吗?”
听风水大师这样问,老道士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还记得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并且能知道你的阴气,是从下身的‘男 根’处发出來的吗?”
老人这么一问,风水大师仿佛若有所悟。对啊,老道士本來对万物的阴阳之气,有着特殊的敏感,并且还能分辨阴气与阴气、阳气与阳气之间的微妙差别。
“难道您是通过蛇身上、特有的阴阳之气,而察觉到的吗?”
老道士点点头:“所有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特有的阴阳之气,只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罢了, 这种阴阳之气对我來说,就像每个人的模样那样,因人而异,我能轻易的分辨出來,所以我即使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也能知道周围有什么,甚至知道是谁在我旁边”。
这时,风水大师才更加深刻认识到,老道士分辨阴阳之气的非凡能力,他在风水上的的深不可测,看來也正是依靠这种惊人的能力。
“那您今天夜里,察觉到有人在黑暗中,悄悄的跟踪咱们,应该也是靠您这种能力把?”风水大师好像明白了。
老道士点点头,不过他的表情此刻变得非常严肃:“正是如此,但跟踪我们这个人,从他身上阴阳之气的特征判断,绝非常人,他身上的阴气极重、极猛烈,但又和你的阴气很不一样,他身上很多部位,都能发出极强的阴气,不像你是只从一处发出的。并且他的阴气,介于尸体的阴气、和活人的阴气之间,阴戾至极,令人不寒而栗。这是我有生之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阴森的阴气。”
风水大师在旁边也听得直起鸡皮,沉思了一下问:“那您老说他为什么会跟着咱们呢?咱们也沒招惹他,并且还是在黑夜里这样偷偷摸摸的跟着咱们”。
老道士稍微顿了顿,边像思考着什么,边喃喃的说:“其中原因,还不太清楚,但至少有两点可以肯定---- 可能和那个女孩子有关,因为这个人早不跟踪咱们,晚不跟踪咱们,唯独在接女孩子的路上跟咱们,所以说很有可能和女孩有关;另外,从他的身上的阴气可知,他好像杀过很多人。因为如果一个人杀人的话,他的阴阳之气,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杀人越多,这种变化也就越多。从他身上的阴气特征看,应该杀人很多。”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才回到各自的床上,准备休息。但老道士并沒有马上躺下睡觉,而是盘膝打坐起來。在同住一屋的这段时间内,风水大师好像还沒见老道士躺下睡觉过,每到休息时,他总是这样打坐,并且永远精力那么旺盛,从沒见他疲惫不堪过,以这么大的年龄,还能保持这种状态,真是令人难以想象,难怪那么多人都喊他“老神仙”,确实是个奇人异士。等婚事事结束后,一定要多向他学学。
风水大师边想,边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风水大师雇了辆马车去了省城,在那边张罗着置办房产,购买家具和日常生活用品,还雇了三四个佣人。过了大概十天左右,一切才准备停当,然后回來把老道士、女孩一家,还有他们借住的、那家宅子的主人,都请到省城,举办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婚礼。人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温馨喜庆。
但风水大师和女孩子的心情却非常复杂----幸福甜蜜里夹杂着一种极度的不安,他们既渴望洞房花烛,但又非常恐惧,因为两人都有过那么可怕的经历,他们都害怕一样的悲剧,会再次重演。
其实,不光他们俩,连女孩的父母,在内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也同样极度担心这次会和上两次一样:男方在结婚的第二天,就会得重病,然后迅速死掉。
老道士倒是谈笑自若,沒有一点担忧。而每当看到老道士,风水大师就会安心许多,这位老前辈是他的主心骨。
在结婚的当天,两人换上崭新的衣服,然后跪拜了父母。风水大师也给远在上海的父母拍了电报,但因为太远,沒办法赶过來,也只能回电报祝贺了,他们听说儿子再婚了,当然也是高兴万分。
一白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不多的几位來宾,被安排在了省城最好的宾馆。女孩的父母活了大半辈子,从沒敢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住如此高级的地方,他们觉得这种宾馆真是太豪华了,估计皇宫也就这样了,幸亏遇到这么一位好女婿,要不然他们到死也沒这样的机会,他们在暗暗祈祷:一切最好如老道士说的那样,这两人是最相配的,以前那种恶梦似的经历,永远不会再出现。
当大家都被接到宾馆的时候,这所刚买的二层小洋楼里,只剩下女孩子和风水大师俩人,因为三个佣人晚上也不在这里住。他们最渴望、但又最害怕的那个时刻,终于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