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疯子六问“猴鹰”:“你在岩壁上和松猴打斗时,松猴身上,是不是有一张红色的毛皮?”
我们听完这个问题后,也都吃了一惊,疯子六为何会这么问?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们慢慢明白,疯子六每个古怪问题的背后,往往都有惊人的发现,大家一听他问“猴鹰”的问题如此古怪,立刻意识到——疯子六可能又有什么重大发现了!
可“猴鹰”的反应,却让我们感到意外——听完疯子六的这个问题后,它有点发愣,既没点头、也没摇头,难道它没理解疯子六的问题?
欧阳老头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猴鹰”依然有点发愣,我们觉得这有点反常,“猴鹰”一直反应灵敏,智慧超人,怎么对这个问题,却显得如此迟钝呢?
疯子六略一思索,换了一种方式问道:“你和松猴在岩壁上打斗时,是不是有一张黑色的皮,从松猴身上掉落,然后你才把松猴抓上来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没想到这么一问,“猴鹰”就立刻点头了。
我们所有的人,包括欧阳老头,都感到很诧异,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这种方式一问、“猴鹰”才理解了呢?
疯子六见我们一个个站在那里直发愣,微微一笑说:“哈,其实这很简单,‘猴鹰’是色盲,对于红色,它根本看不出来,在它眼中,红色就是浅黑色,所以你一问它红色,它就有点搞不懂了。”
原来如此。
“‘猴鹰’和松猴在岩壁上打斗时,也披着狐狸皮吗?那您是怎么知道的?您和我们一样,又没直接看见。”女翻译不解地问道,这也是我们的疑惑。
疯子六听完女翻译的问题,望着崖壁上看了看,好像脑子里仍在思索着什么,稍微顿了一下后才说:“松猴和‘猴鹰’在崖壁上打斗的情景,我的确没看见,更不知道那时松猴也披着狐狸皮,但当我看到松猴披着狐狸皮、在崖壁上拖石头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松猴为何要披着红狐狸的皮呢?应该不是伪装,因为在崖壁上、它们披上红色的皮毛,反而会更显眼,既然不是要伪装,它们为何还要披呢?
我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但一直想不出答案,就在刚才的时候,看着那忽隐忽现的阳光,我突然想到了答案,那就是——松猴很怕阳光。
对于松猴的经脉特点,我又认真回想了一下,虽然在那短短的时间内,我没看得太清楚,但基本可以肯定,松猴的经脉,属于极阴、极寒的那种,这种经脉,最怕阳光,很多夜间活动的动物,都是这种经脉,也就是说,就本性而言,松猴属于夜间活动的动物,这和‘攀崖松’的生活特点,也是吻合的——‘攀崖松’也是很怕阳光,只在夜间和清晨**点前出现,别忘了,‘攀崖松’恰好也是松猴的食物,这样一来,这种推论就显得更加合理了。”
疯子六的这番推论,让我们心悦诚服,欧阳老头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哎呀,你老兄真了不起,光是知道‘猴鹰’是色盲这件事,就够让我惭愧的了,我和‘猴鹰’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竟然还不知道这一点。”
疯子六微笑着摆摆手,继续说:“哎呀,欧阳老爷子,你也不必如此,你和‘猴鹰’属于亲人,亲人之间彼此观察对方时,反而会有盲点,我算是旁观者清吧,但最重要的是,我刚才的那些推论,是我们对付那几个日本人、很重要的突破点。”
本来,大家听完疯子六的一番解释后,头脑刚清楚了一点,但疯子六又说“刚才的推论,是对付日本人最重要的突破点”时,我们就又开始糊涂了——松猴的生活习性,和那几个日本人怎么又扯上关系呢?并且还说是对付日本人的突破点?可我们连日本人为何要用磁矿石砌墙,还都没搞清楚呢?
大家都觉得,疯子六的思维,简直快如闪电,疾似劲风,只要找到一个突破点,就能举一反三,快速推进,而我们在后面,真是望尘莫及了。
说实话,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我们并没觉得这个疯子六有多厉害,只是觉得他是个有异能之人,可以直接看到人的经脉,医术高超,但现在看来,这个疯子六的头脑、真是太厉害了,再加上他受过专业谍报训练、知识渊博,还和日本人真正实战过,这些统统加起来,他也真算是个“修炼成精”的人物了。
既然我们的头脑远远跟不上他,疯子六也只好慢慢给我们解释了:
“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要对付的几个日本人,都是忍者的后代,他们除了掌握现代军事技能外,还会很多令人胆寒的忍者秘术,‘忍者香’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但如果我们不是及时发现对付‘忍者香’的解药,在和这些日本人的交手中,我们就会永远处在下风,并且随时会送命。所以,这几个日本人极难对付。
尤其是今天,在这个通道中,袭击我的蒙面人,还有这磁矿石砌成的墙体,以及披着狐狸皮的松猴等,这种种事件之间,我隐约觉得,好像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而对于松猴披红狐狸皮的原因,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了,而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这一连串的事件,便都迎刃而解了。”
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对于这些事物之间,究竟就有何种联系,疯子六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谈到了忍者:
“我记得我给你们提过一个日籍华人学者,就是在军统时,给我们做培训的那个,他曾经用了好几堂课,专门给我们讲了日本的忍者,还有忍者的一些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