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张了张嘴,平时的机变却不知去了哪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伍思宜半睁着朦胧醉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他吗?这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有时候我也想,就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转念想来,那是不行的。如果我违了自己的心意,就为了感激或者是无可无不可,那注定会是一个悲剧。我可不希望他重走我的路子……如果我真的委委屈屈嫁给了他,以后多半是会后悔的,他多半也会后悔。我可不是倪裳那样道德观念极强的人,太委屈了自己说不定婚后那天就出墙了,嘻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之寒看着她,眼里满是怜爱。
伍思宜喝了口酒,问他:“她凭什么打我?”
江之寒愣了愣,柔声说:“别和愚昧老太太一般见识。”
伍思宜摇着头,“我为什么不还手啊?”
江之寒柔声说:“思宜最善良了……”
伍思宜切了一声,“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仰头把酒一口喝干。
江之寒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左手使了点力,把酒杯强行从她手里夺过来放在茶几上,右手抄起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嘴里说:“乖,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
伍思宜蜷在他怀里,活脱脱的像只波斯小猫,“我没醉。”
江之寒苦笑,“是的,我知道你没醉。”
伍思宜哼哼道:“我真的没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分拆江吴是吧?……那你在羊城经贸的股份怎么办,也要分拆吗?也要重组从国外控股吗?”
江之寒哄她道:“都给你。”
伍思宜腻声说:“我凭什么要你的呀?”
江之寒说:“好,那就都不给。”
伍思宜问:“怎么都行?”
江之寒答:“怎么都行。”
伍思宜问:“都听我的?”
江之寒用膝盖撞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在柔软的硕大的床上,“嗯,都听你的……”
怀里的女孩儿忽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在隔着他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她睁开眼,里面全是眷念和柔情,“都听我的?……今晚不要走好吗,我好累,不想一个人睡。”
江之寒柔声说:“好,我等你睡着。”
女孩儿轻轻摇头,她嘟起红唇,凑近了,带着股浓浓的酒气,深深的吻上来。咿呀不清的,她说:“就今晚好吗?”
江之寒一手抚着她的头,良久才轻轻把她扳开,“思宜,你真的醉了……明天你醒来,会后悔的……”
女孩儿骄傲的一笑,“我做过的事儿,从不后悔。”
她把头靠进男子的颈窝处,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心里慢慢有些平静安乐。她伏在他怀里,说道:“我说过的,我可以拒绝你,但你不可以拒绝我的,你还记得吗?”
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一个明媚温暖的春天,他们还很年轻,年轻的让人羡慕。
( 最长的一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