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犹豫地看着青年把目光从小狐狸身上往上移，落到她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来。

“我觉得我俩他都看得见。”

方舒予看着笼子外面一仙一狐虚伪得十分相似的笑脸，又见元明珠和绿莞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下一动，又把眼睛闭上了。

“方舒予，我也不难为你，”公主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暗室里，“等到大家把你都忘了，我自然就会放你出去，只是这期间，你别给我打什么小算盘，要是被我发现你和外面的人有联系，我就杀了你。”

方舒予就像没听见她的威胁似的，动也不动，元明珠蹲下身，看着他的脸，可惜的说：“你说你，当初配合我的计划不就好了，何必落到如此地步。”

见牢笼里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元明珠便抬起手，搭着绿莞起身。

“我们走。”说着，两人就顺着石阶原路返回。随着上头的石板渐渐闭合，暗室里又恢复了昏暗的色调。

方舒予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看着仍然僵住的两只，问道：“你们，不走？”

“咳，”墨书咳嗽一声，拿出扇子扇扇，“你怎么看得见我们的？”

“……”方舒予挑眉，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我见过你。”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墨玄疑惑的问墨书，“我俩不基本上一直在一起的嘛？我怎么没见过他？”

“我喝断片把你送人的时候。”墨书手上的扇子越扇越快，又朝着方舒予咧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好久不见啊方公子。”

“这是狐狸还是猫？”方舒予向墨玄伸出手，墨玄懵懵的被他抱在怀里顺毛，“挺可爱的。”

墨玄：“……”

夭寿了，凡人居然都能碰到玄大人尊贵的身体啦！

墨书抽了抽嘴角，对着墨玄伸出手，又默默地缩了回去，这人一看就不正常，不能按照对待正常凡人的方式来对待他，看那墨玄在他怀里待着挺舒服的，也就不插手了。

墨玄：“……”

我那是舒服么？啊？！那是被不符合常理的现象吓到了！哎，门边那个，我还是不是你的灵兽啊喂！

墨书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墨玄呆滞的大眼睛，这时候一敲脑袋，才对方舒予说道：“哦对了，我来，是想救你出去的。”

方舒予一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不是跟着那公主来的嘛。”

“你跟着公主干什么？”

“我看到她和道士有关系啊，就觉得她没干什么好事。”

“道士？哪个道士？”

“就是打伤你媳妇那个道士。”

“…桃夭，她还好吗？”

“好着呢，她正在我那里，就是她让我…”说着说着，墨书才感到有些不对劲，见墨玄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她弱弱地问道：“…怎么了？”

墨玄无语地低下头，享受着青年的顺毛**，嘟囔道：“我看你迟早有一天被人连家底都问出来。”

“…我刚刚说的话他也不是不能知道吧，这两者有关系吗。”

“没关系，”墨玄摇头晃脑的答道，“就是直觉而已。”

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