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也顾不得嫌弃，把西柚汁喝下一大半，人才觉得缓了过来。

“吃不得辣你就……”别吃嘛。唐婉儿后面的字被梁暮的眼神看得自动吞回去。

“好点了吗？”唐婉儿望向梁暮咳得通红的眼睛，从火锅漫起的雾气看过去，特别让人觉得怜惜，问候的语气也软了几分。

“嗯，谢谢。”梁暮竟是咳得嗓音都有些沙哑。

不过唐婉儿听起来……还挺有磁性的。

接着唐婉儿帮梁暮烫了些其他食物，她熟练地装了一碗清汤在旁边，麻辣锅里的食物从碗里过一遍，再放到梁暮碗里。

梁暮这回再重新尝，辣味降了许多，正好在她可接受范围内。

“你看起来似乎……挺经常这么做的。”梁暮吃了一口唐婉儿夹过来的山药，粉糯恰好，口味适中。

唐婉儿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滞，表情有那么一刻没控制好。

但很快她调整了过来，“以前年少无知做过的蠢事罢了。”

梁暮思考了一下，早远时有关唐婉儿的绯闻，“陈舒舒？”

刚进圈那会儿，梁暮也听过唐婉儿心悦陈舒舒的事，似乎还追过一段时间？

再多的梁暮也不清楚了，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美妙的回忆。

“没有，我跟她清清白白，而且她都嫁人了，没必要提。”

不过是当年的荷尔蒙作祟，后来进一步了解对方，唐婉儿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便早早放手了。

而且动作熟练，只不过是因为唐婉儿学东西又快又好。

唐婉儿敛下眸，低头吃菜。

梁暮瞧着唐婉儿这模样有些新奇，又有些说不出的其他心绪。

她干脆也低头认真吃了起来。

在火锅店歇了会儿，准备收拾战利品回去之际，梁暮的电话响了。

吴童打过来的。

说是因为她出了趟差，深山老林信号不好，所以现在才联系梁暮之类的云云，梁暮简单寒暄后就直接切入主题，问她签约的事。

三言两语讲完重点挂了电话，梁暮也松了口气。

“成了，明天去签合同。”

“条件全部根据我们提的走？”

“嗯，不过违约金又加了不少。”

商人利益至上，这倒是可以理解。

“太好了，以后星凡娱乐的蛋糕可以随便吃了。”唐婉儿笑得开怀。

梁暮心里暗笑，这么多天了这个人居然还在念念不忘星凡的蛋糕。

“姐请你吃。”梁暮许是被唐婉儿的情绪感染，也跟着有些开心。

“姐…？”唐婉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就比我大一岁，喊什么姐…姐姐。”

结果还是喊出来了。

虽然很别扭，又有些生硬，但唐婉儿看着梁暮那张脸，真的就喊了一声姐姐。

“乖，再叫一声，我请你吃两块。”梁暮抬手拍了拍唐婉儿的头，顺便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别动我发型！”唐婉儿抬手准备护住头顶。

结果梁暮的手还没来得及撤走，正好被唐婉儿双手抓进手心里。

奇怪的电流滑过两人的手掌，她们默契地撇过头，迅速弹开了彼此。

“还说你是姐姐，有一点姐姐的样子吗？”唐婉儿耳朵微烫。

在刚刚触碰那一瞬，唐婉儿眼前又出现一副画面。

同样是差不多的火锅店里，她和梁暮并排而坐，她抵在梁暮的肩头，梁暮剥好一只虾，喂进了她嘴里。

唐婉儿伸手在眼前挥了挥，画面不再，只剩下同样不太自然的梁暮低着头。

“回去了。”

“噢。”

商场门口就有蛋糕店，橱窗里摆着各种切件蛋糕，唐婉儿看着琳琅满目的口味和款式，有些犹豫不决，想问问梁暮的意见。

回过头，店里的射灯刚好打在梁暮身上，唐婉儿鬼使神差喊了一句。

“梁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