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顾莳醒得很早，睁眼看到高高的天花板。

房间里只有几丝微弱的晨光，她起身打开台灯，看到现在还不到六点。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听得出来，发出这声音的人在刻意保持安静，但在这静谧的凌晨显得格外突兀。

顾莳掀开被子，穿鞋去开门，看到的是自己的孪生姐姐江玖（姐妹俩一个随父姓随母姓）。

她和五年后没有太大差别，面容精致，气质清冷出尘，带着疏离感，像绽放得正盛的高岭之花。

江家标志性的桃花眼，黑白分明、似醉非醉，瞳眸澄澈明亮，眼角眉梢却染着难以掩饰的匪气和桀骜不驯。

顾莳惊喜地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姐——”

“你小点声……”江玖慌道，不停地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发现她们。

“怎么了？”顾莳放开她，刚问出口，就因为她这身衣服和满身的酒气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你该不是又一晚上没回来吧？”

她身上披着件宽大款白色衬衫，浓浓的酒味包裹在周围，应该是在包厢待了一晚上。

全素颜出门，外穿一件宽大正经的衣服来掩饰，是姐姐在晚上出门蹦迪或者聚会的习惯。

因为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晚上回来，万一第二天早上回来、又碰到爸妈的话，她跟他们说自己是出门晨练的。

但姐姐一般都坚信——只要我回来得够早，爸妈就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