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沟的村民们。蜗居在僻远而古老的小天小地里,rì出而作,rì落而息,艰难地为嘴争命,艰难地打发rì月……
老林家那小子又有新的动静了,听说是要让两个兄弟去打工了,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看把这小子给出息的,书没念成又开始瞎折腾了,不过人家总算是见过世面的,前段时间不是和小丫胡搞吗,没想到人家还真折腾出点东西,要不人家又是大摩托又是什么电话什么机的,风风光光像个人了。
村子太小了,屁大点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林杰和林兵站在大路边人,村里早起的人们一小群一小群在村里荡漾。看着林杰他们整装待发的样子,眼里尽是羡慕。
“小弟兄两个要去那里发财啊?”村里路过的人不停地问。
“我哥给我俩找个地方做几天工。”林杰和林兵总是这样自豪地回答。
“到那里去啊,带上我行吗?”无所事事的村民问询着。
已经接到冬天的气息了,没有活干的人只好等待来年看有没有机会了,今年是没有指望了,不过还是怀着一丝希望,有没有机会也可以问询一下。
林凡把摩托车发动着了,热着车,不抽烟的他特意买了一包十元钱的国宾,这要出门总得和人家打呼啊,没有香烟总是开不了口,烟酒不分家么。
苗圃那边昨天夜里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把两个小子送到地点就可以了,工资很低,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夜里林凡又把这俩小子喊在一块,重申这次学习的重要xìng,这段时间这俩小子已经听的烦了。
“不就是学习吗,学干活,又不是考大学。我们能学会的。”一副烦的要命的样子。
“乍还不出来呢?”小兄弟俩心神不宁地互相观望着。
林杰和林兵很兴奋,他们可是打工都没有人要的大小伙,在以前的时候,他们俩因为年龄小内心总是充满着自卑,人家修房盖屋当小工都没有人要。这次哥哥安排到外面去学习,他们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只要有了技术他们将来也会出人头地的,他们不再是没人用的小工了,就冲这一点他们俩也在被窝里偷笑好几回了,新的世界和新的天地在等着他们。
林凡出来了,他的五羊本田呼啸而来,巨大的发动机引擎声在小山村的早晨是那么的令人震撼。
林凡的计划是今天先将这俩小子送往目的地,安顿好以后他明天也开赴前线。
东山沟离镇上公交车站有十公里,用摩托车送过去后,他将和林杰他们坐车一同到苗圃。摩托车开不回来就放在镇里的朋友家。
林凡是这样看待命运的,他有着不算太高的受教育经历。鬼神说早就随着文化知识的普及扔到爪哇国里去了。关于命运,应当分解开来,命是命,运是运,命和运是不同xìng质的生命构件。人的生命是由两大因素组成的,一个是命的因素,一个是运的因素。命是客观环境,运是主观运作。实质上不是命的问题,而是运的问题,运的问题是人的谋划,是生存的方法。运的问题是后天运作的结果。父母是命,谁又能改变自己的父母呢!改变的只是后天努力。生活的状况是可以通过努力改变的。出身于一个好家庭,赶上了一个好时代,考上了一个好大学,像他的同学一样,毕业后有了一个好工作,是有好命和好运的人,像他本人一样,只有奋发图强,才能改变命运。
东山沟这样偏僻的小村子,人们仍然通过烧香求神来改变命运。千百年来,人们在困难面前又何偿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祈求幸福平安。
这是一个竟争的时代,一个人想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就必须有打败对手,成为胜利者。只有这样才能发展起来,他所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林杰和林兵坐在公共汽车上,看着身后越来越远去的家乡,心里莫名的激动,他们还没像今天一样出过远门。家乡外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是新奇的。他们指手划脚的议论着路上所有新奇的一切,这些不同的所有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太新鲜了。
看到昔rì在自己苗圃购买树苗的林凡,苗圃的小老板异常高兴,纷纷摆出主人的姿态,在附近的酒店设宴招待,看到小老板的热情,初次出门的林杰和林兵紧张的心逐渐由不安变的平静了。他们由衷地佩服哥哥的才能,联想着自己回乡后也能像哥哥一样投入到为自身发展的活动中,心里充满了大展宏图的激情。
安顿好林杰和林兵后,林凡乘车回到家中,父母和三叔因为林杰和林兵初次出门心中充满了忧虑,林凡将送人的情况细致汇报后他们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林凡收拾行囊也赶往他所有联系的苗圃,葛红梅和小丫依依不舍地将林凡送到车站。葛红梅将她连夜赶制的围巾围在林凡的脖子上,抱着林凡久久舍不得放开。小丫因为
不愉快的小插曲放弃了跟随林凡去学习的打算,临行前多次叮嘱林凡要及时打电话回来。林凡告别了两个自亲爱的人,从容地踏上的他新的征途。
( 潇洒乡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