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曾假装北戎老汉入城，那将领操着一口流利方言，此时下官便已断定晋军仅仅是个表象，内里另有其人！但是经督师一分析，再结合卑职在城中所探，也觉得这幕后黑手恐不是北戎。北戎应该也是被利用了……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王翰连连摇头。

我道：“恐怕北戎内部又起纷争了，这战役对他们是吃力不讨好。平反贼寇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一旦我朝派陕、豫、冀三面包抄，解决他们不是难事。再以此为由北上进攻，他们甚至有可能失去自己的地盘。由此看来，想必是另一方势力在里面引导，而且……”

四人齐刷刷地看着我，但我不敢继续推理了。

“很大可能是里应外合。”我无奈地说了出来。从消息被隐瞒不报、太守被杀、引人入境，这一步步看下来，若不是有内应，是不可能的！且每一步被发现的风险也非常大，他们躲过了暗卫、卫所，甚至连洪卫司这样无孔不入的机构都被蒙骗，这手眼通天的本事，仅凭一人完成不了。必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怕已经形成一党，首领更是在身居要职。

“此事我已报上朝廷，不必担心。如今之计是尽快破城，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入城！”我斩钉截铁地宣布。

这决定把镇定的王翰都惊得犹如五雷轰顶，他紧张地眨几下眼睛，问道：“督师带了多少人马？”

“一将一士。”我和余寒仙相视一笑。

余楚擎爽朗大笑：“好，既然督师有把握，吩咐下去，今晚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