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接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怎么行不通？你们身居南边的险要之地，只需将这唯一的路口堵住，别说是两万，就是五万将士的性命也划得来！等到京中调令时，他们早就将晋阳挖空了。“我目不斜视，语气坚定。

下面的将士沉默了，我看情绪低沉的人更多了，抓紧时间道：“就算你们活着出去，也会随着这些将领回到北戎，你们想一生远离家乡再难品上一口故乡陈醋、被人闻到一下还会被嘲讽难闻吗？只要你们今天放下武器，还是我大洪的子民。本督师在此承诺，待到收复失地，你们还是大洪的垣曲军！”

“别听他妖言惑众……”谋士感到风向有些不对，开始着急。

“你此话当真？”

“是啊是啊？当真吗这位小兄弟……”

粗犷的声音一个一个响起，他们已经全然不顾那位谋士的劝说。

“本督乃朝廷钦定督师，自然言而有信！”我高举着从夹缝取出的圣旨，“圣旨在此，吾等若有疑问可前来察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众人除了我和那个谋士、少数士兵之外纷纷跪下叩头。

我朝何瑞祥颌首，在他们起身之后让他带人轻点俘虏。本想活捉那谋士，结果方才所有人跪下时那谋士竟偷偷跑上山了。算了，他一个人上山也是死路一条，此时战事吃紧搜山倒也没有必要。

轻点过后我命何瑞祥押解那些士兵一同前往晋阳。

何瑞祥：“那啥，小哥儿，你们真的那么喜欢醋？那味道……”

被问到的山西小哥：“其实俺们也就是顿顿菜里放醋，刚才那味道俺们也受不了。”

何瑞祥瞪眼惊讶：“那人家北戎小哥也没说错什么呀？”

另一边的年长士兵说道：“那不成，俺们说难闻可以，外地人可不行！这是尊严问题！”

“对对对，尊严问题。”

……

《孙子兵法》有云：“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行军打仗必须在平时就应当将严整军纪、教化军士。一个军队的军士都没有被驯服，总会有所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