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

“托尼，我只是来看看你。”

面对他人的强硬，钢铁侠心如铠甲，但奥利放低了语调绿眼睛盛满了关怀瞧过来的时候，他就立刻丢盔弃甲，防御层一戳就破。

斯塔克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玻璃杯哐当一声磕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留下“咚”的一声脆响，布鲁西抬头，又低头干自己的事情假装听不见这一对美国最有钱的阔佬朋友在聊什么。

这对阔佬在聊什么与我有关吗？布鲁西愤愤地擦拭着被托尼粗鲁的动作弄的一吧台的酒水，听听他们的聊天内容吧，2000万的竞选资金，250万美元的马克战甲，这关我今天早上还是在兢兢业业的剪着报纸与宣传单上的打折券的布鲁西什么事呢？

……

“奥利，”托尼伸手想去摸自己的酒杯，却只摸到一个空玻璃杯，“我酒呢？”

奥利弗叹了一口气，他把玩着托尼给他的支票：“托尼，如果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走的话……”

他本来想说你可以问一问布鲁斯，他当年走上绿箭侠的道路有韦恩给的指引与帮助，但现在这两个朋友的情绪都陷入泥潭，他实在不知道……

“我好多了，”托尼身上炸起来的刺已经渐渐地收了起来，“我可是钢铁侠。”

钢铁侠是坚不可摧的。

但是托尼·斯塔克需要休息啊，奥利弗想说点什么。

“您的饮品。”一直默默没有存在感的调酒师又把属于斯塔克先生的玻璃杯推给了他。

“我的马提尼……噗！”本来漫不经心的拿过饮品的宴会的主人嘴巴里的液体全部贡献给了大地。

“这是什么？”

“柳橙汁，斯塔克先生。”

“我的干马提尼呢？”托尼的嘴唇撅着，一副准备酒闹的样子。

奥利弗用手背碰触到了柳橙汁的杯子，微热的温度刚刚好：“干的好，小子。”

土豪（划掉）奥利弗有个好习惯，他十分自然的从西装的侧兜里取出了纸钞：“最好再帮他打一杯西芹汁，那个更适合他。”

托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员工和自己的好友完成了对自己的一场阴谋交易，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我是老板！”

“是的，先生，佩珀女士真的很大方，今晚的工资我已经拿到了，感谢斯塔克的慷慨。”

“嘿，”奥利弗笑了出来，“你真有趣，下次有机会的话，我的宴会也想请你来，你叫什么？”

“布鲁西·潘尼沃斯。”

“什么？”奥利弗愣了一下。

“布鲁西·潘尼沃斯，奎恩先生。”布鲁西带着真诚的笑容，将桌面上的那两张富兰克林用他纤长白皙的双手叠好仔细地放到了口袋里。

“我有个朋友也叫布鲁西。”奎恩看着和那位可敬的老管家相同姓氏的俊秀青年人面对钞票眼中那无法忽视的光芒，嗓子里哽了一下。

“那可真是太巧了，不是吗？”年轻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字与一个有钱人那样令人感叹的巧合，“这说明这是一个好名字，一个幸运的巧合。”

“你说的对，”奥利弗轻声地笑了一下，他从侧口袋里拿出了名片夹，抽出来了一张，“我的名片。”

有着金色山羊胡的星城人已经离开了，纽约人依旧端着他的柳橙汁坐在吧台前。

隔着池水那边的宴会大厅依旧灯火辉煌人声喧嚣，树荫下的酒吧格外静谧。

“我说，”像一个雕像一样安静了5分钟看调酒师工作的斯塔克终于张嘴了，“你收了那个名片。”

他的手交叉握在一起：“也是，外面的那些漂亮妞都想拿到这张名片，爬上奥利弗的床。”

“嗯哼，”布鲁西收回了托尼手里的玻璃杯，他把一杯温热的苹果汁递了过去，“那说明我真幸运，不是吗？”

斯塔克抿了一口苹果汁。

“噗！你放了多少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