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安的眼睛里立刻放射出亮光来,他斜身坐在炕沿上,凑近炕上的大马棒,掏出洋烟来递给大马棒一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大哥你说说,你有啥好办法?如果你真的能让我得到蒋明珠,俺会重重地谢你的啊!你快说!”
大马棒手里正抽着香烟,但还是接过范子安的洋烟,随手夹在耳朵上。大马棒左右看看,刚想开口,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冲着范子安说:“哥,老爷子叫你去上房说有事情问你!”
范子安有点不耐烦,看着这个姑娘,喷了一口烟。“啥事啊,又叫我?早不叫晚不叫的!烦死人了!”
那个姑娘也不耐烦了,说:“俺知道啥事叫你?俺只是传个话而已,你爱去不去呗!”
进来这个姑娘是范子安的妹妹,却不是亲妹妹,是他继母带来的。五年前,范子安的生母因为肺病去世了。没过多久他父亲范海就续了弦,又娶了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美貌的寡妇,这个寡妇带来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叫小凤。一晃小凤已经长成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平日里范子安和这个继母和妹妹关系就不算好,整日里明争暗斗的。范子安身上有三个姐姐,都出嫁了,他是范家的唯一的独苗苗,他父亲范海十分溺爱他,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养成了他好逸恶劳,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泼皮本性。虽然继母和这个小凤对范子安心怀怨恨,又瞧不起,但历来范子安心狠手辣的,又深受老爷的爱护,拿他他也没办法。
范子安想了想,还是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不情愿地起身出去奔上房了。
小凤刚想也出去,却被大马棒叫住了。“妹子,你急啥,我们说会话呗!”大马棒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小凤。小凤是个身段和面庞都很美妙的姑娘,大马棒从进到范家那天起,就垂涎起这个嫩嫩的姑娘来,总想找机会挑逗她。大马棒当然邪递想着刚才在茅房里偷看到小凤的白屁股和小沟沟的喷血情形。
小凤满眼不屑地看着他,讥笑说:“说什么啊?俺和你有啥话说?恬不知耻。”小凤本来对这样一个赖在自家的胡子就厌烦着,此刻见他那样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轻*浮的语调,更加厌烦,就毫不客气地奚落着他。
“妹子,你长的咋这样水灵呢?哥哥稀罕你呢!”大马棒虽然是在范家做客,但骨子里还是土匪的本性,也还是本能地想轻浮这个姑娘。
小凤狠狠地唾了他一口。“滚一边去!”然后就出去了。
大马棒望着她曼妙的身姿,滚动着喉结咽着口水,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心里想:老子要是在过去啊,飞把你硬上了不可。他此刻心里也在地盘算着一个得到小凤的阴损招法。
过了很久,也就是接近中午的时候,范子安才一脸诅丧地回到了西厢房。大马棒察言观色地问:“老爷子找你又没好事吧?”
范子安烦躁地说:“又挨了一顿骂,今天他让我去西屯讨债,结果我出门就遇见了蒋明珠去后山,就去追那个小姐去了,把我爹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结果好事没成,正事也没办,他找我问起,我没话说,当然挨了一顿臭骂。奶奶地,今天老子真倒霉。”
大马棒转动着眼珠说:“老爷子对你越来越看不顺眼了,依我看啊,还都是你的继母和你那个妹妹挑唆的,她们一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了,因为你是这个家的财产继承人,她们当然要恨你了。”
“操,我早晚会收拾她们。”范子安狠狠地说。但他心里还惦记着先前大马棒说了半截话的那个让他得到蒋明珠的招法,就急促地说,“先别说这件事了,还是说说你有啥办法让我如愿地得到蒋明珠吧!”
大马棒看了看从梯蹬窗棂上透射进来的日影,说:“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我肚子咕噜噜直响,我看啊,还是等待会在和你说吧,我要是饿了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