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田扶着门框足足在门外站了半个多小时,屋里的声音才停止了,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开门的是詹燕英,她手里还一边系着大红棉袄的扣子,头发蓬松散乱,桃花眼里弥漫着满足后的迷离色彩,双腿站在那里还是那种微妙的姿势。
姚水新的衣服也已经穿好,正在穿鞋下炕。他是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态,如同刚刚跋涉了千山万水,但目光是低垂着的,没有勇气正视大哥的目光。
炕上那双被子散乱着皱褶着卷缩在着,见证着刚刚发生过的激烈云雨。
姚水田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拼搏一般,呼吸急促地站在屋地上,一会儿看看姚水新,一会又看看詹燕英,最后把目光凝固在姚水新脸上,恼恨却有气无力地说:“老二,你真行啊,三年五年都不会来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这就是你给大哥的见面礼吧?这份见面礼可是不轻啊!”
欲望消退后的姚水新被无限的懊悔和愧疚折磨着,简直无地自容,他几乎说不出任何语言,就等着大哥怎样爆风骤雨吧。
还没看出姚水田如何发作的意思,詹燕英在一边已经不耐烦了,冲着丈夫说:“你说那些有啥用啊?啥新鲜事啊?都是我主动勾搭你兄弟的,你就说怎么处置我吧?是撵我出门还是和我离婚,我都随你的便儿!”
一到这个时候,姚水田就顿时低头无语了。他只叹着气说:“我要是有那骨气,你还会这样吗?离了你,我还有帽子戴吗?”
“你戴绿帽子咋了?那都是你自己无能!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你拍着良心说,你一个月能上我几次?就算上了,反倒让我难受了。你这样的男人能不戴绿帽子吗?”詹燕英竟然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姚水田很窝囊地一句话也搭不上,只是憋气地在一边吸烟,眼睛看着那缭绕的烟雾。他倒是没有发作起来,詹燕英却是痛快淋漓地发够了牢*,对他说:“你还哭丧个脸在那里干啥?难道不赶集去了?这可是年前最后一个集了,年货不买了?”
“我不去了,你愿意去你去!”姚水田这也算顶撞了一句。
“我去就我去!”詹燕英说着真的在穿衣服,又对着镜子补了刚才揉弄得狼藉的化妆。
“你咋去?自行车都坏了!”姚水田用眼睛斜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