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要离开的消息告诉沈春玲,这也并不是我无情和残忍,我是考虑到我们的交往并不深,虽然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却也是她胁迫我那样发生的,并不意味着我们有过难舍难分,像我和李新月那样的有过依恋的关系都像浪花一般逝去了,何况我和沈春玲这样暂短的交往呢,但我决定等上了火车后再给沈春玲打电话告诉她,那样也就避免了一次别离的苦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除了冯姗姗之外,我没有告诉那些和我有纠葛的女子们我离开的具体时间,如果告诉她们,说不定就会来送行,而我和这些女子的特殊关系至今还隐瞒着三姨,既然离开了就让那一切成为我心中的秘密吧。
在我们启程的前一天,冯永田和冯姗姗就来到我家,一来是临别前的叙旧,二来是为了明天给我们送行。冯姗姗是特地请了一天的假来为我们送行的。在这一天里我和三姨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到柳家的墓地里去最后一次烧纸祭奠我的妈妈和外公外婆。冯永田当然也要去墓地去看我的妈妈,冯姗姗也说要去。于是我们就坐着冯永田的轿车去了郊外的坟地。
悲戚的气氛笼罩着还残留着少许冰雪的坟地。我和三姨一边给妈妈烧纸一边落泪,冯永田的眼睛里也含着泪光,冯姗姗被感染得也抽泣。
在离开墓地向轿车那边走的时候,三姨看着冯永田,说:“哥,我求你一件事情,我们不一定每年的每个节日都能回来,我们不在的时候,给我姐姐和我爸爸妈妈上坟烧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冯永田神情庄重地说:“红絮,这个就不用你挂心了,你不交代我也会这样做的,每个应该祭祀的日子我都不会忘记来这里的,你就放心吧,他们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哥,那我就谢谢你了!”我三姨温情地看着他。
“红絮,和我还客气啥啊?无论是因为你姐姐还是因为你,我都说义不容辞的责任啊!”冯永田目光温热地盯着我三姨。
由于明天早晨我和三姨很早就要赶火车,当天晚上三姨准备了丰盛的酒菜,一来是为我们自己送行,二来是答谢冯永田父女的情谊,三来也是两家人临别的最后团圆晚餐。
这是一个外面月光如水的夜晚,我们的愁绪就像那朦胧的月光一样倾注到我们杯中的酒里。我和冯永田喝啤酒,三姨和冯姗姗喝红酒,我们似乎都打破常规,大有开怀畅饮的激荡。当然,酒桌上最后形成两个单独的单元:我和冯姗姗说我们的话,三姨和冯永田说她们的话,虽然彼此听得见,但各不相扰。
冯永田的心情显得特别惆怅,不觉喝了很多酒,白净的脸上是燃烧的红色。“红絮,听说你们要走了,我的心里猛然就空了,不知为什么!”
我三姨今夜也破格喝了好几杯红酒,眼神闪烁,面色如花一般红润。“哥,我也是舍不得离开家啊,我在这个八屋城在这个四合院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突然间离开,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啊,可是没有办法啊,为了孩子,我不得不走了。本来他也可以一个人去省城体校去的,可是我真的不放心,像他们这样大的孩子,正处在成长的关键时期,没有家长的看管,说不定就出点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