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掉进了一个深深的坑里,方巧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尘土和土块就和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向她猛扑了过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因为她是一个大人,要是反抗起来我们四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制的住,所以她一掉进陷阱,我们便玩了命一般的往里填土。
方巧两条胳膊护着脑袋,尖声叫骂着,骂着骂着,咒骂就变成了求饶,最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们丝毫不敢停下来,咬紧牙关,不停的往进填土,挖坑都没有这么累啊,我的两条胳膊就快要失去知觉了。
最后,一米深的陷阱终于被我们填满了,土埋到了方巧的腰部以上,把她胸前的两个肉团团挤得更大了。方巧灰头土脸,头发上和花布棉袄上布满了黄土,样子很是狼狈。她腰部以下全部被埋在了土里,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想要自己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一下子把铲子扔到了一边,原本不重的铁铲现在拿到手中竟然重若千斤。我还好点,起码在家还经常帮着父亲搬搬草药捣捣药材,佳佳就不行了,把铁锹往边上一扔,铁锹还没倒地呢,他人就已经瘫到了地上,我想他长这么大干的活总共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我、铁蛋、连棍儿坐在地上喘气,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万里无云,可是就是氧气不怎么够,我使劲吸着气,可还是无法平息狂跳的心脏。佳佳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我们都累的和快死的老狗一样,谁也懒的去看他。
方巧停止了哭泣,用手揉揉眼睛,往我们这边看来。她一脸的土,黄黄的脸上就有两道痕迹是雪白的,那是刚才眼泪流过的时候把土冲了下去。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知道害羞,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我很想笑,可是全身就和抽空了油的机器一般,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巧看到了我,立刻大叫了起来:“小门,你竟然敢这么对待阿姨!快点把我放出来,不然看我不告诉你爸爸去!”
我哼了一声,大声回应:“你打了我爸爸一个耳光,还那么凶狠的打桃桃,我们今天就是专门来教训你的!”
连棍儿瞪大了眼睛,问:“怎么?小文,方巧还打了西大夫一个大耳光?”
我忿忿的点点头。
连棍儿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方巧就开始骂:“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一个泼妇,一条中了风的母狗,逮谁咬谁。西大夫多么好的人啊,那么认真的给大家看病,这家伙竟然还打西大夫!”
听到连棍儿夸我父亲,我心中美滋滋的。父亲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村里人得了病他一般都能给治好,所以不管男女老少,都很敬重父亲。
铁蛋一听我父亲也被方巧打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方巧就骂:“你这家伙该不是失心疯了吧?西大夫那么好的人你打,桃桃那么可爱,又是你的女儿,你还打。桃桃妈妈,你该不是有神经病吧?隔三差五的就要抽抽羊角风,不抽不舒服吧……”
这时佳佳也缓了过来,虽然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可也很积极的加入了批斗方巧的行列。我们四个你一言我一语,把个方巧气的直翻白眼,身体扭动着就要扑出来逮我们,可无奈整个下半身都在土里,任她如何努力,就是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