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的脑袋登时就便成了一个血葫芦了。
即使这样,他陈大雷总不能和自己的老婆拼命吧,所以他只好自己捂着脑袋跑去卫生所包扎去了。”
“草!我当他多能呢,平常他眼睛瞪得像灯泡儿一样。
原来他就是打我的时候恁狠,却被自己的女人给揍老实了,他这不是欺负我妈老实吗?
要是我妈当初也能拿酒瓶子敲他的脑袋,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婚了。”
武子为自己和他的亲妈感到不平。
“武子,这你可就错了,你爹可不是被荞麦给打怕了。
你听我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那老子包扎好了脑袋回到家之后,荞麦就从门外拿了一个空酒瓶子进来,然后放到了你老子的手里。
你老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问她这是干啥,谁知荞麦说,我让你打回来,保证不躲。
你老子便斜了她一眼,然后把酒瓶子扔到了地上。
谁知道荞麦竟然捡起那个酒瓶子,‘咣!’的一声一下子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就这样,你老子又抱起了已经晕倒的荞麦跑去了卫生所。
你老子是因为荞麦最后的这个举动,觉得她虽然是个老娘们儿,可也挺有刚儿的。
再加上她的那种你一打她,她就拼了命一样不把你整服了不罢休的疯狗性格儿,所以你老子平常但凡能过得去的事儿,他就懒得和她计较了。
那段时间,他们两口子脑袋上都缠着白纱布,就像刚从抗日战场上被炮弹给崩了一样,那个熊样儿让我一见到他们俩就发笑。
村里老少爷们儿奇怪,这两口子俩怎么一下子都弄成了那副奶奶样儿,可是具体怎么回事儿除了他们俩之外,你老子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今晚儿我破例讲给你们俩听了,咱们可说好了,你们俩再不许往外说了啊。”
王一刀呵呵笑着又喝干了一大杯酒。
武子嘴里虽然不说,心里面想,自己头前儿看到荞麦那副狠劲儿,不是也觉得挺佩服她的吗。
难怪巧月儿说别人已经把掐架的两个女人拉开了两次,她们却仍然又纠缠到一起在那儿掐着。
这么看来,一定是荞麦又拿出自己的那套破布缠腿功法了。
王一刀见武子和玲子都已经是酒足饭饱了,便拍着二人的肩膀让他们俩回家,说怕他们家里的大人担心。
武子见他竟然开始撵人了,便有些奇怪,心想他一定是有事儿,不热不会这么着急让自己走的。可他又猜不出这么晚了他要干嘛去。
眼珠子转了转,打定了主意后,武子便和玲子一起下了地。
( 黑牛岭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