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日,后勤保障的所有人员装备才到位,机务这边的各项准备工作才完成,李战一个月之内完成改装训练的想法是绝对要落空的了。
改装需要用到的模拟座舱是最后到的,二师一直用到上级给他们配发的新模拟座舱到达才把旧的装车发过来。七十三师不但捡二手飞机,简直什么都捡。
大概是因为齐宏已经知道李战挖他墙角的事情。严格走程序给你点颜色看看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不然的话知道你这边着急先给你拉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李战必须得面对现实情况,尽管非常想尽快的形成战斗力。在2010年的下半年,他没来由的有很强的紧迫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感到时间紧任务中压力山大。三大队改装歼-7E,由训练大队升格为歼击大队,他们直接就开始训练了,可是一大队(破坏王大队)这边的SU-27战机已经停在地面半月有余。李战只能看着着急干瞪眼。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利用这半个月时间,聂剑锋为首的教员组和杨锦山、韩红军、李梓辛三人组成的理论协助组对破坏王大队进行了SU-27战斗机理论的系统教学,兵们也很给力,硬生生地把那些枯燥的理论数据给啃了下来。
相对而言,他们现在改装SU-27比当初第一批改装此机型的前辈要轻松多了,要知道当年不光教材是俄文的,连战机上所有需要标注的地方都是俄文。改装之前先学俄文,所以当年参与改装过SU-27的人俄文俄语都溜得很。
方成河就是其中一员,到现在他随便和俄罗斯人对话一点压力没有。
又上了一周的模拟座舱,李战在八月的最后一周终于接到了可以进行实操训练的命令。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八月二十五日,破坏王大队开始进行地面滑跑训练。
因为训练任务繁重,二大队和三大队转场到了东库场站驻训,北库场站成了破坏王大队的专属地盘了。
十八架战机的大队,也就比一般的飞行团少六架而已。况且这是十八架重型战斗机,不是原来的十八架轻型战斗机可以比拟的。论最大起飞重量,十八架SU-27差不多是同等数量的歼-7的三倍。
“按照流程操作就行,注意踩刹车。”后舱的聂剑锋这么对李战说。
李战坐在前舱,看着布满了仪表的控制台,执行着飞行前的检查程序。SU-27早期型号的座舱也是一片糟糕,不比歼-7EG整洁多少,甚至可能还不如歼-7EG。什么一平两下就别想了,都是仪表,充满了老毛子粗狂不堪的风格——能用就行。右侧是雷达的显示屏,勉强和先进搭上边。
二师移交过来的这一批SU-27前后进行过两次改进,第一次是汉化,第二次是换装国产新型多普勒机载雷达。这让SU-27用起来顺手了一些。在早期,由于俄方不卖火控系统源代码,这些侧卫无法使用国产霹雳弹等弹药,更无法接入我军的敌我识别系统,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成了样子货,也就吓唬吓唬人。后来破解了这些问题,进口侧卫才算是真正形成了战斗力。
李战认真按照步骤完成,报告道,“两拐飞行前检查完毕。”
聂剑锋侧头看了看右翼可视位置的地面管制员,只见他举起了红旗,聂剑锋便给李战下达口令,“启动左发。”
“启动左发。”
左发顺利开车。
聂剑锋检查过左发的状态,确认正常启动,接着下令,“启动右发。”
“启动右发。”李战按部就班启动右发。
SU-27机身庞大起飞重量大,可以搭载较强的自主电源,因此经常可以不依靠地面电源车进行开车。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会由地面电源车进行辅助。
再一次确认正常,聂剑锋下令,“关闭座舱盖。”
“关闭座舱盖。”
座舱盖缓缓盖下。
“解开前轮转向锁。”
“解开前轮转向锁。”
“油门杆慢车位置,开始滑行。”
“油门杆慢车位置,开始滑行,卧槽,推力这么大。”李战连忙摁了一下操作杆上的刹车按钮刹了一下。
聂剑锋笑道,“你以为还是歼七啊,一台AL-31F的推力等于两台WP-7P,推力有多大你心里没数吗,为什么让你注意刹车,不注点意就要跑草地上去了。”
“这不是穷惯了吗呵呵,以前开一点六排量的,突然炸死八个缸六点零排量的肌肉车,油门掌握不好很正常嘛。”李战笑道。
聂剑锋说,“以后别动不动就开加力了,这玩意儿加力一开再带点俯冲角度,轻轻松松一点五马赫。”
“不会,还有,这个操作杆也是很灵敏,传动系统的反应很快,稍稍动一下立马就有反馈了,比歼七好太多了。”李战稳稳地操作着27号SU-27UBK沿着滑行道滑向跑道。
“这就是三代机的特征,慢慢适应,苏两七还是比较难驾驭的。”聂剑锋说。
学习过了理论以及过去十几年部队使用总结出来的经验以及各种险情的应对方案后,李战对SU-27的优劣点是非常清楚的。SU-27采用的是混合传动操纵系统,纵向是电传操纵,横向是机械传动。该机研发早期原型机采用的是机械传动操纵,后面发生了事故暴露了问题才加装的电传,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混合传动操纵系统。
国产化型号歼-11A、歼-11B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