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响起敲门声，顾齐修应了声“进”后，门外的顾释一开门进来。

“爸，妈。”

看见这儿子，叶抒像是眼睛被刺到了似的，随即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顾齐修不咸不淡地问了他一句：“你怎么来了？”

顾释一缓步走进来，一边回答他：“我想来看看妈妈。”

叶抒拿了放在手边的杂志，闻言冷声开口：“你不来，我一定会很好。”

这话像是蝎子的毒钩，往顾释一心底直直地刺了进去。

“好了，你快回去吧。”

眼眶迅速变得通红，顾释一咬了下唇，浑身微微战栗：“爸妈，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如此厌恶他。

夫妻俩听到这话已经毫无反应，顾齐修看向他，挑唇道：“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了。”

“以前你们顾及奶奶，都没有回答我，现在可以回答了吧？”

他知道自己问过很多遍，更知道爸妈始终不肯回答他的原因。

从前听到这个问题，妈妈只对他说过一句话：“养大个儿子本来就没什么用，你将来会长成什么样的人，想干什么，都随便你。”

这句话像是烧红了的烙铁，在他心上牢牢地印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

他从三年前记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其中的一字。

但他却始终不肯相信妈妈真的会放弃自己，所以他变得极端叛逆，在学校闹各种事，就只是希望爸妈能多关注自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