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是我闻(大章求订阅)(七千四百字二合一)(1 / 2)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阎ZK 13508 字 2020-12-05

金色的大汉一巴掌拍在了更为巨大的古鳌脸上,恐怖的力量压迫元气和海水,朝着一侧疯狂涌动,这极具震撼的一幕让原本期待的敖厉整个龙都给呆住,目瞪口呆看着那金色大汉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打得沉重。

宝相庄严,怒吼声比巨鳌的咆哮都大。

“孽畜!”

“你可悟了?!”

巨鳌只是越发癫狂疯魔地怒吼咆哮,那佛陀更怒,手掌越发用力,不断拍击落下,口中连连爆喝。

“执迷不悟!”

“你悟不悟!悟不悟!”

“悟不悟!”

巨力搅动元气,元气溢散,冲击那原本就存在的元气漩涡,震撼无比。

敖厉看着这让他整个龙都呆滞的画面,一点一点地僵硬转过头,看向旁边徐福,梦呓般道:“前辈?这就是以心印心……”

赵离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陷入沉默和自我怀疑。

明明已经给加入佛性佛根,怎么还是这样子?

难道先前的影响还在?

看向敖厉显然被震撼住的脸,面不改色,嗓音平和,道:

“以心印心,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

敖厉还要说,突然传来巨大的咆哮,那巨鳌本来就愤怒,更被佛陀击打,更为激怒,一边晃动挣扎,一边发泄般咆哮道:

“我不服!我不悟!!”

“我族为众生而出,却沦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被困在这里十几万年,是几万年!每天受到这地气污浊,而百族却仍旧在外面过他们的日子,忘记我等当年的付出,我不服!”

“为何要服,为何要悟!我要出去复仇。”

“人族,龙族,百族,都要付出代价!!”

“杀!杀!杀!”

这话里怨毒杀机几乎扑面而来,那是十几万年孤苦所得,是一开始日日期望同盟来救,却被抛弃许久的愤恨,真实不虚,裹挟大地浊气,几乎化作一团有若实质的黑色黏稠,敖厉都给震慑住,身躯僵硬,手脚冰凉,说不出话。

敖厉知道当年百族为了巨鳌一脉而和神魔血拼过。

之后百族也付出足够的代价,后来更是传承断绝,但是在这个时候,他面对着以为被抛弃,以为被当做了弃子的巨鳌,却完全被那种怨毒所震慑压制,说不出话,几乎感觉到手脚不属于自己,心中有毫无来源的怒气和怨毒腾腾而起。

愤恨,不甘,怒火,杀机。

如同毒素一般在魂魄命魂当中起伏升腾。

然后又是巨大的轰然暴响,仿佛雷霆响彻内心,敖厉身子一颤,心中邪念怒气尽数消散,回想方才自己陷入的状态,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金色大汉手掌化作半拳,如同佛门法器,重重砸在了巨鳌的头顶。

双目怒睁,怒声呵斥道:“孽畜!!!”

“还敢执迷不悟!”

他仿佛比起先前更为愤怒,眉头都竖起,手掌握拳成金刚杵,一下一下重重砸落,左手托举胸腹处,五指结成大慈悲印,连连怒声喝骂,声如雷震,几乎仿佛在怒吼一样地呵斥,道:

“孽畜孽畜!你问解脱?我问你,谁缚得汝?!”

“你问此处不是净土。'

“我问你,谁垢得汝?”

“你说复仇愤恨?”

“我问你,谁将生死与汝?”

“可是人族?可是龙族,可是百族?!”

“不知此时之因,只知肆意发泄,妄造杀孽,业力随身,本心入魔,永世不得超生,执迷不悟,执迷不悟!!!”

“孽畜!”

那佛陀越说越怒,右手仿佛金刚杵,重重敲击在那入魔的古鳌头顶。

其音如雷震,直入本心,赵离看到佛光对抗冲撞浊气,这才确认这佛陀在加入佛陀大手印这如来神通的佛性后,已经和原本的以力服人截然不同,已经发生变化,而旁边敖厉只觉得这些话如在自己魂魄中轰隆隆炸开。将些许邪念恨意击溃,一颗道心突然通明。

面色叹服,知晓这位前辈果然不凡。

生生入耳入心,而且,伴随着这直入本心的当头棒喝,金色佛光不断打击在古鳌的身躯当中,打入其内部,扫荡原本侵蚀古鳌内心的邪念恶意,古鳌原本彻底浑浊的双目渐渐出现了些许本心灵智,出现了挣扎之意。

巨鳌眼底神色挣扎,脸庞神色反倒更为狰狞,张口低沉道:

“我要,我,我要……”

佛陀这一次不曾再度怒目而呵斥,而放下化作金刚杵的右手,化作手掌按在了巨鳌头顶,手掌宽厚,嗓音归于沉厚。

佛光遍历琉璃体魄,扫荡诸邪。

“并非复仇,那是了结因果。”

“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欢喜随心,心有怨气就发泄,不要憋屈,既然有因,便去还他的果,了了这一番因果报应,但你若连累无辜,那便是作恶,造就诸多恶果,和那镇压你的又有什么分别?你可知道?”

“任由恶念升腾,业力随身,不过坠入魔道。”

“本心沉沦邪念苦海,永世不得超生。”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

佛陀眉梢低垂,自佛陀怒目,变得宝相庄严慈悲,口中低诵佛经。

那巨鳌张了张嘴,在佛光洗涤之下,本心占据了其意志,双瞳那浊气开始褪去,赵离倒是若有所思,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却抓不住,不过,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却是彰显地淋漓尽致。

如果用其他的方法,真要对付这样的巨鳌,唯独法天象地可能做到,消耗功德肯定无比巨大。搞不好浪费到功德耗尽也无法制服这太古留存下来的巨兽。

佛门禅宗,以心印心,开解心魔,倒是正好对症。

正在这个时候,赵离突然微微一怔,察觉到其他气息,转过头,却见到有数道可怖的气息冲出来,其中隐隐有神魔之属,立刻意识到,对方开启了封印,是打算要将巨鳌释放出来,虽然说没有预料到巨鳌暴虐,在还没有彻底脱困的时候,就将那些人杀死。

但是巨鳌毕竟是受到锁链限制,在它将那些人击杀之前,肯定有足够的时间让后者发出消息,甚至于,在另外一处地方可能有神魔之属利用阵法的手段,时时刻刻观测着这边的变化,在发现巨鳌变故的时候,就立刻朝着这边赶来。

而且,此处原本是隐蔽的海眼,巨鳌的封印被开启一部分。

现在原本作为隐蔽的浓厚元气已经彻底化作乱流,汲取星海之上的混乱元力,以及其中巨量海水,形成了一道通天贯地不知道几万里之高的可怖龙卷,极为显眼。

不只是那一方势力的人,就连其余在星海上游荡的存在都会被吸引过来。

那些出现的敌人注意到了赵离,注意到了受到重伤的敖厉。

但是那视线只是一掠而过,旋即就舍下了他们两个,笔直前往那从地脉浊气污染下,挣扎回归本性的巨大古鳌,为首之人显然没有想到,已经被地脉污浊了这么长时间的巨大古鳌,还有挣脱出来的迹象,微微一怔。

旋即冷笑,无视了正在闭目念诵般若心经,以佛光对抗浊气的佛陀,抬手握着某物,直接捏碎,那巨大的星辰突然亮起,这一过程的速度极快,赵离本身具备有击杀仙人神魔的力量,但是需要调动和时机,未能阻拦。

巨大的星辰重新亮起,其内部仿佛沉睡着一种极为浩瀚伟岸的力量,伴随着星辰复苏,力量升腾,赵离在这个时候看出来这将古鳌封印住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不是什么星辰,是以星辰和锁链化作锁,将古鳌锁在了星海之下的大地上,除非能够对抗大地,否则根本无法挣脱开。

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古朴的嗓音突然自星辰内部响起,浩浩荡荡,席卷而下:

“敢于反抗神灵,你当受千万年之苦痛,不可翻身。”

“汝乃是罪孽之身,跪下!”

这声音浩大而威严,因为巨大的灵力漩涡异象而被吸引来的其余修士们都听到了这嗓音,面色煞白,有控制不住下跪的冲动,不只是如此,就连方圆万里的水族生灵都在瞬间失去了本心,匍匐下来。

赵离心神不受影响,敖厉却已神魂恍惚。

而受到最大影响的还是被镇压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巨鳌,那星辰沉重,通过锁链和地脉相联系起来,将他镇住,伴随着那道威严沉重的嗓音,几乎是从神魂和体魄两个层次对巨鳌施压,要将他重新镇压起来。

或者说,要将其的神魂再度镇住,让其本心坠落而魔念丛生,巨鳌痛苦长呼低吼,才勉强站起来,就重重倒下,重新压在了那口地脉浊气的裂口上,双目当中的本心部分几乎转眼就被浓重的魔念占据,而星辰放出光芒,有浩瀚神魔之语吐出。

不断加固封印,不断让浊气和怨恨占据巨鳌的元神魂魄,湮灭其真灵。

这变化几乎是转瞬就发生,本来安抚巨鳌的佛陀先是惊愕,旋即大怒。

“谁?!”

然后猛地起身,赵离微惊了下,发现这自己创造而出的佛陀化身主动行动起来,而不只是自己方才所下的命令,这佛陀猛然踏在了巨鳌的背上,伸出宽厚手掌抓住锁链,再一缠绕,将这锁链缠在自己身上,然后猛然用力。

其本身乃是佛陀大手印这一门神通所化,或者说,是如来五指山所化,本身就是天地最强的封印,此刻全身用力,怒喝声中,将抓住的两条锁链直接就拉扯地寸寸崩裂。

唤醒星辰封印的来人神色微变,道:

“什么人?敢于违逆神灵的旨意?!”

佛陀看向那星辰,以及再度出现的敌人,双目倒竖,口中怒骂出声:

“众生生来平等,心头皆有灵山,你是什么东西,妄称神灵?!”

“也敢在众生之上欺压,给贫僧滚下来!!!”

最后滚下来三字,倾尽全力,爆喝而出,声如雷震,心心相印,直接将先前神魔低语加持出来的影响和压迫给扫荡了个干净。

那佛陀化身更是抬起手来,直接拉扯锁链,拽动星辰。

竟然像是真的要将高高在上的星辰给直接拽下来似的,怒目圆睁,气势骇人至极。

这种锁链的原理,是连接地脉进行封印,五指山同样是地脉封印之术,堂堂西天如来之法,岂会逊色,当即又斩断缠绕鳌足的四根锁链,来者最强是神魔,闻言大怒,但是却又惊惧于巨鳌,不敢太过于靠近。

赵离一丝元神往上,早早已经握住了葬日枪,对准了那神魔,准备随时来上一招,就在这个时候,锁链已经全部都被佛陀斩断,那神魔见状不对,法相本来已经要陷入魔道的巨鳌居然有重新恢复本性的迹象,加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金身大汉,一咬牙,索性要直接摧毁星辰内部的封印。

让这星辰直接将巨鳌砸落下去。

下面是地脉浊气的爆发处,他不相信,若是巨鳌被砸落进去,还能维持本性,就要破坏阵法的时候,心神合一,赵离双目微亮,手掌微微一握,白色空间当中,元神抓起葬日枪,猛然一挥。

走你!

以赵离肉身为坐标,直接砸落,葬日枪蕴含功德,从无法戒备的角度,瞬间自背后洞穿神魔。

“嗯??谁?!”

那神魔低吼一声,面色骤然扭曲,愤怒惊愕,以及茫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暗算,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星辰也失去了平衡,朝着刚刚站起来的巨鳌重重砸下,其比起若木曾经拥有过的那个星辰大得多,也沉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