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的心陡地坠下去,他的双眼瞬即如小屋的门和窗一样,变成了两个空洞。
陈牛儿蹲坐在小屋的门槛上,禁不邹了起来。
他开始恨自己。他恨自己的懦弱。
假如自己当时得到水妹子的身与心的时候不轻易撒手就好了。试想既然水妹子把一切都交给了自己,而自己得到水妹子以后居然没有坚决的态度和表示。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撒开水妹子的,当时,也就是那一晚上,随即就应该与水妹子一起远走高飞。这里的一切与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啊!
想想自己真傻。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好的夜晚,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这一失去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来。
水妹子走了。水妹子去了哪里?陈牛儿的意识陡然间一震,他迅即站起身回到屋里,然后拿出火柴来“嗤啦”一下子划着了,就着亮光他朝屋内认真地看去,只看见凌乱的旧鞋烂布和几个空酒瓶子,再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水妹子的痕迹——陈牛儿想找到水妹子留下的哪怕一点点儿具有某种暗示的物品。但是他失望了。
水妹子走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一丝气息都没没有留下来。
难道水妹子真的如她所说,只为了和他陈牛儿的哪一个晚上吗?对此,陈牛儿仍旧不相信。
于是,他禁不住朝摆渡口上的小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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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