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人的话,陈牛儿不由得陷入深思。他对自己当时的理智和沉着应对深感欣慰。试想,假如自己真的将女人的身子给那样了,那不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啊?那样与糟蹋她的那些恶人有有什么两样啊!
人啊人,如果不能把握住自己,即使活在天边也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人。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陈牛儿道:“还想那样么——是不是地就——”
“哥哎,囡现在觉着不能再那样活着了——囡想活出个人样子来——”
“是的哦岩岩,再不能那样了,一定要珍惜自己,珍惜自己的身子,珍惜自己的身体每一根毫发,不能轻易地给人!”陈牛儿的话语铿锵有力。
“哥哎——”岩岩再也禁不住眼里地泪水,她站起身来扑向了陈牛儿。陈牛儿也伸出双臂来将女人拥在自己的怀里,一任岩岩在自己的怀抱里大哭不止……
陈牛儿十分清楚,此时,岩岩的泪水已经不单是屈辱与耻辱,而是一种包含着欲将重新站立起来、与自己的自暴自弃彻底决绝、重新开始新的人生的悲壮心情。
二人吃饱喝足,就躺在斜坡上,朝着和煦的阳光,熟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太阳只剩下一杆子高了。二人收拾好,就继续上路了。
二人养足了精神,就走的很快。黄昏时分就上了公路,夜半时分,就到了陈牛儿曾经卖鱼的公社革委驻地。二人在供销社门前的抱台上休息片刻。
陈牛儿隔着公路,朝对面的食堂望过去。陈牛儿有些忍俊不禁。岩岩好像看出了什么,就问陈牛儿道:“哥哎,这你对这里熟悉么?”
陈牛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顿了顿,说道:“哥不是跟你说了么,哥想去城里打工干活,曾在这里路过——但是对这里的一切是不熟悉的。”
“那——哦。”女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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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