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牛儿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说辞。
因为他已经判断出两个人其实就是距离大河堤几十里路的社员,他们只是先他一步发现了这条船,但是他们不是要这条完整的船,而是要将船拆卸成船板,然后将船板弄回自己的家里去。因此,陈牛儿就觉得必须以公家的名义和气势来压倒他们二人,让二人知道偷盗毁坏公家的财产的罪过不可饶恕,从而受到震慑,停止拆船。
“公家的——”圆脸汉子道:“这条船在这里趴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公家来弄走,今天你来了就说是公家的,你骗谁哩?”
看来他们是早就发现了这条船,也一直未敢轻易动手。现在他们以为风声一过,就开始动手了。
“这不公家让俺来弄这条船来了么——你看俺带着绳索和船槁来了——”陈牛儿指指自己自行车上的船槁道。
“么哩,你说公家让你来弄船哩——咋就拍你一个人来哩?”圆脸汉子说着眼珠子转悠了一圈,道:“谁信哩?”
“甭管你信不信,俺就是要将这条船弄走——”陈牛儿坚决地说道。
“哟呵,你弄了走,你说弄了走就弄过了走啊——没门儿!”圆脸汉子说着将眼珠子一瞪道:“四弟,继续拆舅子的——”
方脸汉子见状,在手心里唾了一口唾沫,然后斜睨一眼陈牛儿,就挥动起三齿继续拆船——
“打住!”陈牛儿一声断喝道:“不能再拆了!”
二人再次停住了手。但是却手持三齿和铁锨朝着陈牛儿凑过来,圆脸汉子边走过来边说道:“俗话说,有理的街道,无理的河道——这里一条破船你也管得着了哩,娘地个腚地,要是有一条死鱼在水边上你也管得着么?”
说着二人就要朝陈牛儿动手。
但见陈牛儿不慌不忙地在衣兜里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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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