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北夏被我打怕了,乖了好几年,这些年的情报也没说北夏大范围的招兵,或者到我们中原地方采买铁矿,没有铁矿他们就不能打造兵器,所以皇兄对北夏的判断是,至少还能安定个十年左右,这也有利于我们乾秦国的百姓休养生息。”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预测,他不会安然的呆在乡下种地,他厌烦京城的生活,远离权力中心,不想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导致奸人挑唆引得皇兄猜忌,最后落得个兄弟相残的下场。
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能放下乾秦国的安危了。
他是乾秦国的王爷,大元帅,乾秦国需要他的时候,皇兄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再次回到战场。
“收到急报,为也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五年而已,北夏就敢再次来漠北边境搞事,还打得我亲自训练出来的边军招架不住,我这回来一瞧,其实,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们也没多厉害的武器,总感觉,对方是在猫抓老鼠的玩弄我们。”这才是让封璟焦虑的原因。
什么问题都发现不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苏婳摸着下巴,也不知道叶思茵是打算做什么。
如果她搞出来炸弹、红衣大炮这些古代就能造出来的东西,她也能理解,可是这种情况,苏婳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能再说清楚一点么?”
封璟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出战十分灵敏,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以前两军交战,对阵的时候,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而现在他们不和我们对阵了,反而每次都是遭遇战。”
“不管我的士兵在外巡逻到哪里,暗桩埋伏在哪里,好似他们都能找到一样,跑过来偷袭我们,我们也不可能不派出士兵出去巡逻,一旦遭遇战发生了,他们又似乎是故意放我们的斥候回来通报。”
“一开始是其他人带兵出去追击,本来也不敢深入追击,害怕对方有诈,但又不能不去追击,我们一旦出去了,他们又消失了。”
“我们的援军还没到,他们就撤走了,就像看到了我们出城了一样,我统计了一下这十多天的情况,几乎是我们的援军刚出边城城门,他们的士兵就溜了,我观察了,我们城内并没有细作放狼烟、烟花、信鸽、老鹰。”
“可,这种感觉就像他们在我们的军营里安插了眼线一般,可是就算有眼线,也不可能即刻通知到在二三十里外遭遇战的北夏军队吧。”
苏婳明白了,“所以,你为了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才亲自出去巡逻的?”
“是。”有生以来,封璟第一次在战场上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游击战术让他不断奔袭跑累了,也是因为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而心力憔悴。
狼烟、信鸽、烟花信号弹、老鹰这些是古人距离比较远的情况下的信号传递方式,但现代人知道的远程通讯方式就多多了。
叶思茵这是在向苏婳挑衅呢。
她猜到了苏婳可能有木系异能之类的,作为穿越者脑洞大一些很正常,所以她现在想表达的就是,你有木系异能能窥视我的部署和行为,现在我也能,看你来到没有什么植物的地方,怎么破这个局。
所以,封璟是成为了那女人挑衅苏婳的工具人了,被她玩的团团转。
苏婳心疼的摸了摸封璟的胸膛,“先洗漱吧,我们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