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岂不是白高兴这么久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打开门,让这俩人哪来的回哪去。
太浪费感情了!
田洛扔完了垃圾,又刻意在楼下溜达了几圈,估摸着季少一的尸体应该已经凉透了,这才探头探脑地回了家。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不但没看到预想中血流满地、尸横遍野的血腥场面,反而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狗粮的味道?
他定睛一看,就看到几分钟前还凶神恶煞的郎乔并腿坐在沙发上,双手矜持地搭着膝盖,白皙的脸颊如酗了酒一般,染着两抹醉人的酡红。
而季少一像条巨型犬一样蹲在她脚边,下巴搁在沙发扶手上,时不时用手指戳戳她的手臂,歪着脑袋笑道:“还生气呢?”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时肯定摇得格外欢快。
为了防止她再给郎乔吹枕头风,季少一很心机地把顾从心安排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双方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像极了王母娘娘为了拆散牛郎和织女,用发簪划下的那道银河。
而顾从心只能坐在银河的对面,目露凶光地看着他对郎乔撒娇卖萌,同时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他是gay他是gay他是gay……”
企图以这种方式唤醒被骚气蒙蔽了双眼的郎乔。
这平静中暗涌着杀机的一幕直接把田洛给看懵了,他敲了敲门框,弱弱地问道:“这、这什么情况啊?”
问的是‘这什么情况’,脸上却明晃晃地写着‘季少一你怎么还没死’。
季少一这会儿正龙心大悦,完全不跟他计较,只白了他一眼道:“郎ju……”
‘君’字还没完全出口,他就察觉到一记眼刀冷厉地射过,回头就看到郎乔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他,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好、好、说、话。”
威胁他的同时,她的手还不由自主地摸向了那把铁榔头,大有‘你今天再敢乱说一句我就打爆你狗头’的架势,社会得不行。
季少一今天已经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过一次了,短时间内还不敢尝试第二次。
他硬生生地把那个‘君’字转了个弯,又轻咳了两声道:“郎兄他们门被锁了,又忘了带钥匙,在开锁公司的人来之前,先在我们这儿坐会儿。”
说完他还瞄了郎乔一眼,眼神中讨赏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而郎乔面无表情地放下了铁榔头,用实际行动表示: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田洛简直要被这俩人眉目传情的样子闪瞎了眼睛,他往顾从心旁边一坐,摸出手机就下载了个五子棋,并且戳戳一脸苦大仇深的顾从心道:“五子棋,玩不玩?”
顾从心本着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开发下智力的心思,欣然同意。
于是,这两个大龄智障儿童凑在一起,你一下我一下地玩起了五子棋。
甚至用手机玩了一局觉得不够爽,田洛当场就翻箱倒柜地扒拉出一个作业本,两人一人拿红笔,一人拿蓝笔,当场就在茶几上对弈上了。
季少一:“……”
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