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靳屿发完把手机揣回兜里,眼神很冷淡,“你问问杨天伟,他能不能立马给你搞个孩子,我这边,您别指望了。”
“为什么,叶濛那么好,你玩她啊?”老太太神经再大条,也听出些不寻常,随即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巴豆,你可不能学外头那些坏小子。”
叶濛那边很快又回过来。
然而,叶濛刚发完这条就急匆匆撤回了,李靳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才对老太太说:“我没玩,但是结婚和孩子也真的没考虑过,这离我太遥远了。我不知道怎么跟孩子相处,也不知道怎么养孩子,所以您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杨天伟如果愿意生,我入股,给他孩子资助点抚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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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濛入职的这家公司还挺空闲的。一上午有专人带她参观了一下公司大致的结构,余下时间她便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公司是做广告策划的,替人承包发布会、展览会、年会等等,每个人手头都有自己的项目,叶濛刚入职,人事给她分了一个组,不过人一听她是从北京回来的,生怕她把自己的工作给抢了,不是特别愿意带她,不冷不热地随手丢了两份表格让她把这几年公司的客户名单给全部整理汇总出来。
她三下五除二把客户给整理完了,还根据近几年的合作明细和金额给分门别类,几个重要的星标客户都做了重点分析。工作效率高,余下的时间,就很无聊了。
跟她同时入职的还有个小姑娘,是个大学应届生,就显得比她受欢迎多了,部门几个同事对叶濛提防有加,对这个小姑娘倒是不顾及,吃饭和茶话会都会主动叫上她,一些细碎的项目策划工作也都愿意交给她做,比如写PPT、修改内容方案等等。
相比她这个一上午就对着一张EXCEL表格发呆的闲人,实在好太多。而且就连小弟弟们也都主动先加了那个小姑娘的微信。她在北京刚入职那阵也是被人这么众星捧月的,公司上下不管几岁的男性,永远对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呵护有加,照顾备至。叶濛趴在工位桌上长吁短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对快三十岁这个阶段的女性挺不友好的。
叶濛于是便将下巴搁在桌上,忍不住发了一条感慨的朋友圈。彼时,李靳屿回过来一条信息,震得她牙齿有点麻。
紧跟着又发进来一条,大概看了她的朋友圈,
叶濛将一上午的遭遇,组织了一段最精炼的语言发给李靳屿,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许久没回。叶濛觉得又不好了,连男朋友都这么冷淡。
她半开玩笑地又发过去一条,
过了好久,仍是没回,她有点急了,
李靳屿此刻正一脸无语地站在医院的厕所里,刚手机从衣兜里猝不及防地滑掉进坑里,此刻正大大咧咧地仰面躺在坑底,屏幕还亮着凄惨的光,并且他还能清晰地看见叶濛略显焦虑的微信信息一条条弹出来。
半小时后,叶濛终于收到李靳屿姗姗来迟的回复。
叶濛此刻朋友圈正在疯转青岛的樱花街,她随手转过去发给李靳屿,
卡农是一座小渔村,在泰国南部,跟苏梅岛隔海相望。有一年过年李凌白在泰国租了个度假酒店,他们就去卡农看了粉色海豚,其实也一般。大概他是男人吧,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触,或许叶濛会喜欢。
都快盖满两本了,不过现在也放着蒙灰了。
说是一整周都不回来的人,当天晚上出现在了李靳屿家门口,那急促的拍门声李靳屿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甚至还来不及吹,只能拿毛巾擦着去开门。
叶濛穿着一身紧致的套装,锁骨上的纹身被衬衫遮住,露出纤瘦白净的小腿,她清瘦,惊艳,成熟又充满烟火气,好像春雨里的娇花,满身风雨,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门外,仿若神明降下的一簇花丛,不小心落在了他的门外,又好像是慕名而来,同他沉欢。
她笑盈盈地扑进他怀里,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门都没来及关,大敞着供人观赏,李靳屿拿背靠着门框,低头看着怀里娇纵明艳的女人,“不是说下周?”
叶濛抱着他,心里就踏实不少,然后仰头,将尖瘦的下巴顶在他硬朗的胸膛上,像是氲了春雨里的水,湿漉漉地盯着他,藏着一股她与生俱来的盛气,却说着世间最柔软和赤诚的情话:“想你了。怎么办,才上一天班,我就想辞职了。是我太久没谈恋爱了吗?为什么你对我吸引力这么大?”
李靳屿笑得不置可否,毛巾挂在脖子上,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双手抄在兜里低头看她老半晌,听她诉抓心挠肝的相思,然后左手从兜里拿出来,捏住她的下巴左摇右晃地逗她:“明天上班怎么办?嗯?”
叶濛被捏嘟了嘴,任他捏着,嘟嘟囔囔地小声说:“我早起一个小时就行,六点起来,八点能打卡。我可以睡这吗?我保证我不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