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反目,仇怨自然更深。
更可恨的是,林乐山这个蠢货,不仅把云三妹夺走了,还把云三妹弄丢了。
而我要弄死那时候的林乐山,办法多得是,你看我动手了吗?
没有吧?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优秀的猎人,他在为民除害。
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怨,就置他于死地。
而且,这也绝对不是云三妹想看到的,我要照顾到她的情绪。
苗成云,你是我儿子,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像我。
你会怎么做,我明白的。”
“老爷子,这真的不公平。”苗成云红着一双眼说道,“当年你经历这个过程,用了好几年吧?而我,只有短短一天。”
“我也想文火慢炖。”苗光启摇头道,“可人家林朔动作快啊,我再不加把柴禾,你就彻底赶不上人家了。我输给林乐山,这辈子是赢不回来了。你苗成云,还是有机会的。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在这件事上,谁都帮不了你。”
说完这番话,苗光启又看向了云秀儿:“秀儿,我苗光启的儿子,这趟买卖就托付给你了。”
“先生,这个不用你说,他等于是我弟弟。”云秀儿说道。
“哎呀,你这方面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苗光启扼腕叹息道,“未必是姐弟关系嘛,这点你就不如成云有灵性了,都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他怎么就能喜欢上念秋呢?”
“这叫哪门子灵性啊?”云秀儿翻了翻白眼:“先生,你还是先走吧,我和成云要开始做买卖了。”
“行,我这就走。”苗光启叹了口气,“我这趟也不知道干嘛来的,闺女的喜酒一口没喝上不说,还被儿媳妇嫌弃,走了走了。”
“先生!”云秀儿气得直跺脚。
可眼前的苗光启,早就没了踪影。
……
“老魏啊。”林朔兴冲冲地带着俩媳妇儿宾馆里赶,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合适,于是问魏行山,“你说念秋的养父过来了,而且是三个人,咱一口喜酒都没让他们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哦,你终于想起来了是吧?何止是说不过去啊!”魏行山翻了翻白眼,“估计他们三个,这会儿正在山里跳着脚骂街呢。
老林,人家可是送你俩媳妇儿啊,一口酒都换不来,这买卖做得,赔成什么样儿了!”
“就是,我刚才也是糊涂了。”Anne说道,“不行,我这就回去,把爹爹请回来。”
这女子刚要回头,狄兰却拉住了她,轻声说道:“姐姐,他们已经走了。”
“哦。”Anne脸上怅然若失。
“没事儿啊!我觉得吧,走了也好!”魏行山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了,“喜酒反正是回头补,不然你看这儿人又没几个,这酒喝得也太寒酸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要喝了,等人齐了,咱痛痛快快喝。这会儿人既然都走了,咱就先别管这个了,洞房要紧。
这喜宴是没条件摆上,可洞房咱可以闹嘛。
哎呀,老林,不是我吹牛,闹洞房我可厉害了,以前我的那些个兄弟,被我闹过几个之后,后面那些个,结婚都不敢让我知道。”
林朔听了直翻白眼:“你这是闹洞房呢,还是捣乱呢?”
“差不多吧反正,闹呗。”魏行山笑道。
“傻大个儿,我还是救你一命吧。”林朔肩上的小八说话了,“我劝你先想清楚,这个洞房你能不能闹。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回头洞房里的一男两女,你打得过哪个吧。
回头我朔哥这边要提枪上马、俩嫂子也要迎难而上了,你小子进来捣乱。
这火急火燎的,人家下手可没个轻重。
你小子一下死那儿了,我看也不太合适吧?”
“八爷提醒得对,咱不能这么闹。”魏行山笑了:“不过,八爷你跟我一起偷听总可以吧?听个墙根,这总罪不至死吧?”
“谁跟你一块儿听墙根啊,我是要进洞房的鸟!”小八趾高气昂地说道,“今天我也了成亲了,我得进洞房。”
“小八别闹。”林朔脸上有些吃不住,“你媳妇又出不来,你进来裹什么乱?”
“我还不是操心你啊!”小八扭头瞪眼说道,“一会儿怎么办事儿,朔哥你知道吗?”
林朔被噎了一下,这才说道:“难道你知道?”
“废话!”小八头一昂,“八爷我纵横四海,是天上的凤凰,人间什么事儿我没见识过啊。不就生儿子那点事儿嘛,八爷我见多了。朔哥,我回头可以教你几招。”
“不用。”林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自己琢磨着就行。”
“朔哥,你就让我跟着嘛!”
林朔想了一会儿,伸出手,掐了一下小八的后脖颈。
这只八哥眼珠子一翻,这就昏过去了。
林朔把小八拿下来,往魏行山手里一送:“照顾好它。”
“得嘞。”魏行山接过八哥鸟,轻轻抱在怀里。
说这番话的时候,四人已经出了电梯了,走廊对面,就是作为临时婚房的宾馆总统套房。
林朔心里是砰砰直跳,看了看身边两个含娇带媚的媳妇,又回头瞪了一眼魏行山:“还有,不准偷听!”
“遵命!”魏行山点点头,随后高声喊道,“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