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它是道祖大能身上脱落的，但上面并没有任何灵气流转，更别说，有那些传说中的道韵法则刻画在上面了。

半狐女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这大概是当时那位凤族大能，并不想让人太过关注，所以才刻意抹出了凤翎上面的道韵法则。”

唐锋点点头，随后将这支虽看起来无比普通但却贵重无比的凤翎收好，他想了想道：“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并不是个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有一点，我现在必须跟你说明。”

半狐女微微点头：“你尽管说。”

唐锋道：“三年后，若我自认为没能力抗衡道台大能，又或者觉得，行动危险远超现在预期，我将不会参与你们的营救。”

“当然，到时我会将凤翎归还于你。”他说完，抬头看着对方。

半狐女略微沉吟，随后点点头道：“好，这条件我可以接受。”说完，她伸出白皙细腻的藕臂，第一次端起酒杯举到跟前：“那么，合作愉快。”

唐锋也举起举杯，笑道：“合作愉快！”

半狐女微微掀开面纱，将杯中酒喝尽，随后起身：“此地不宜久留，我走了，三年后具体行动时间，我会通知你，但会在福地开启之前。”

唐锋只点点头，并没有起身。

半狐女走出两步，忽然又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笑道：“我就要走了，难道你当真就没想过摘下面纱，看看我到底长什么模样？”

唐锋一怔，完全料想不到对方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想也不想的道：“你们狐族擅长变幻之术，能轻易改变容貌，我看与不看，有区别？”

这次轮到半狐女怔住，半晌后才缓过神来，没好气道：“你这家伙，可真是个怪人！”话音落下，她就真的走了。

只是在踏出大门的那刻，她忽然就变成一个迎春楼打扮的寻常美姬，看样子大概是为了逃过周围人的耳目。

整座房间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变得有些出奇的安静，尽管此时房里，还残留着半狐女淡淡的体香，但唐锋却有种莫名的躁动。

倒不是舍不得那半狐女，他是在担心，一旦这件事情暴露，大荒王朝，绝对会对他出手，到时候只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本来并不想沾染太多的因果，想不到最后还是逃不掉。”想到此处，唐锋暗暗一叹，仰面将酒喝完，然后起身离去。

三楼出来，发现迎春楼已没有先前热闹，原先不少散修客人已离去，想来这些人应该是冲着争夺半狐女才来的。

不过田化成这家伙竟然还在，他就这么站在大厅之中，白衣便飘的，手中拿着折扇，看起来很是突兀。

看到唐锋下来，他直接就问：“那半狐女走了？”

唐锋点点头道：“走了。”

田化成没有再问，因为他已经知道，既然那半狐女安然无恙的离去，那就表示他们二人的交易已经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