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良对于甄家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什么恶感,但是对于甄宓确实不怎么感冒,毕竟甄宓在邺城世家会盟的时候坐到了繁简的位置,让繁良很是不爽,虽说那次是因缘际会,没人想过袁术会来,但人类心态之中的不爽,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发生变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么一点多余的想法,让繁良少有的开始关注甄家,以前,管他什么中山无极的累世豪门,世袭两千石,对于地处颍川的繁家而言都是扯淡。
甄家再强也不可能到汝南,陈郡,颍川,弘农这些地方闹事,所以繁良就算知道北方豪族甄氏的本体架构,也没有什么兴趣。
可自从出了那杠子事情之后,繁良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关注一下甄家的情况,对于甄家的民主表决,真的是佩服的无以复加。
陈曦听闻自家岳丈这话,一挑眉,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管他们,他们家的情况很复杂,但架不住他们真的有钱有粮,真要说的话,各大家族看到的情况也只是表象。”
甄家的情况奇葩归奇葩,顶层混乱也是真混乱,但是下面人自己已经调配的差不多了,该联络的也都联络到位了。
繁良听到这话微微皱眉,带着几分回忆看向甄俨的头顶,气成紫金,散乱无形,但却有一种神韵,原本未能看透的繁良,在陈曦的点拨之下,居然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他们家已经安排好了?”繁良有些吃惊的说道。
“你说甄氏和那些家族关系最坏?”陈曦随口询问道,他告诫甄宓,也只是让甄氏加速,真要说的话,甄氏其实是有干活的。
繁良皱了皱眉头,然后很自然的看向汝南袁氏,所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说的就是袁氏。
本身袁氏的主脉陈郡袁氏就已经是天下有数的豪门,仅次于弘农杨氏,河内张氏这种顶级的家族,然而这么强的陈郡袁氏在之前一百年间,面对汝南袁氏全面落入下风,而最近十年更是宛若云泥。
可以说十年前,是袁家最势大,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但现在袁家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代,完成了转变,原本烈火烹油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扭转,真正算是渡过死劫。
以至于就算是栽倒在罗马的手上,袁家也不过是脱层皮,依旧强过几乎所有的世家。
老袁家当初干的事情,用陈曦的话来说,那是真的抱着灰飞烟灭的觉悟,当然如此都没死,自是有资格享受如此福德。
不过既然是抱着灰飞烟灭的觉悟,那么仔细回忆一下,到底得罪了多少的人,估计袁家自己都算不清,只是现在势大,熬过去了,能顶得住反噬,可并不代表这些人不存在。
“这不就对了。”陈曦撇了撇嘴说道,“甄氏虽说在瞎表决,但他们的商会,他们的人脉还在稳定的经营之中,他们的钱财依旧能换来大量的物资,那么甄氏换一种方式,委托其他和袁氏有仇的人帮忙支撑,他出钱,出物资,能不能解决问题。”
“白马义从?”陈良恍然大悟,三年前袁谭过蓟城拜公孙瓒,公孙续有杀袁谭之心,但也没阻止袁谭祭拜,当然袁谭聪明的地方就在这里,他没去蓟城,因为去了蓟城就算有文箕,颜朴保护,也是个死。
毕竟蓟城可是北地重镇,袁谭进去了,云气一压,就袁谭当时带的那五百人,要能从白马义从的围猎范围杀出来那才是见了鬼,在北境平原,铁骑都不可能干过白马义从,对方机动力的优势太明显了。
不过拜了公孙瓒,而公孙续没出手,也就是说父仇押后,以国家大局为重,顺带一提,这也是为什么袁谭从来不来长安的原因,不仅仅是没时间,而是袁谭也不能保证自己见到刘备不出手。
哪怕在纸面上写了,以国事为重,但真正见面了,肯定会出事,所以两人从来不会见面。
这也是袁谭从来没对公孙续说过,不让公孙续报仇这种话,同样刘备也没对袁谭说过这种话,大家心里都清楚,有机会肯定会清算,只是现在没有机会而已。
“甄家资助了公孙家吗?”繁良神色有些凝重,在中亚那个地方,白马义从的优势太明显,伊朗说是高原,但不是那种沟壑纵横的地形,而是高度基本一致,看起来很平的高原。
在这种高原上,白马义从的战斗力被推升到了某种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