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地一声,童凤立了起来,“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本官尚有公务,告辞。”话音未落,人已飚了个没影。
一众金甲士慌忙跟上,苏剑鸣父子也赶忙追上前去,苏剑鸣催动全力,勉强追上童凤,急问,“卫长大人,到底何事,如此就走了,传出去恐怕有损卫长大人威名。”
“威名,我哪里还有威名,这趟我就不该来!”
童凤定住,破口喝斥。
他心中万千悲愤,却始终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我一见那小子对着影音珠说话,就有种进掌纪司的预兆。
如此怯懦之话,他没办法说,更何况,最后许易干脆将他来此地的用意喝破,不管对方有没有证据,都听得他毛骨悚然。
面对那该死的影音珠,他如何还立得住。
视线定在苏剑鸣脸上,童凤犹觉其人面目可憎,若非这家伙,自己这趟怎么回来这天一道,不来这天一道怎会撞那魔头。
这下倒好,不但好处没捞到,还耽搁了行军时间,耽误了旁人的孝敬,更要命的是,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他童凤的名声啊,想想都觉头疼。
苏剑鸣犹自不觉,“卫长大人,咱们真不能撤啊,如此一走,您的名声,哎,我看姓许的就是虚张声势,咱们明公执法,他有什……”
“够了!”
童凤暴喝一声,“滚,赶紧滚,这趟行军,本官不用你了!”喝罢,扬长而去。
童大人本就惭愧内疚狂恨,恨不能忘了适才的一幕幕,这位苏大人好似生怕童大人忘了那刻骨之辱,一遍遍地提及,有此下场,简直活该。
可怜苏剑鸣始终想不透到底坏在何处,苏广照道,“父亲,既然童大人不用咱们了,不如先回天一道,看看姓许的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苏剑鸣瞪着苏广照,紧闭着牙缝迸出几个字,“你脑子让许易打傻了吧!”
苏广照,“……”
………………
童凤来时声势如天,去时散如轻烟,简直让宫道一都看傻了。
这可是堂堂三级星吏,虎牙卫副卫长,如此强权人物,竟在这硬瘦青年手下,连声都不敢硬。
宫道一彻底无言了,他真希望许易这回来,是带宫绣画回去调查问话的。
可看眼前这场面,怎么也不能如此解释。
“行了,本官和你们宫掌门有事要谈,其余不相干人等,都退出去。”
许易话音方落,一众感魂强者,尽数撤退,甚至不等宫道一话。
实在是适才的场面太震骇了,这些感魂强者平素连和宫道一都说不上话,何曾见过这等层次的交锋。
掌纪司出了个大魔头的消息,以前只是耳闻,今日可是亲见了,未料,亲见更胜过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