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轻轻的抬了抬眼皮:怎么感觉好像在照镜子。
自打尉氏出事后,府中的下人们便在暗地里归顺了靳青。
因为当初房屋倒塌的时候,尉氏被砸断了腰,就连鼻子也被砸扁了。
等施救的人将尉氏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夜,导致尉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大夫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将尉氏的鼻子齐根削掉,所以现在尉氏的脸上变成了两个黑乎乎的洞,看起来及其骇人。
而文清韵清醒后知道自己断了腿,已经愤怒的砸了好几次屋子。
可自她受伤那天起,裴季便再没有出现过。
不止裴季,就连镇国公夫人也都不再像原来那样,殷勤的向文府中送各种新奇的玩意儿,似乎是已经厌弃了文清韵。
文清韵也曾咬牙切齿的派自己的贴身丫头去镇国公府要说法,毕竟老镇国公和镇国公都是极其赞成她嫁进镇国公府的。
虽然文清韵也说不出,为何自己会如此得这两个人的眼缘。
但是每一次只要文清韵跟着尉氏见到他们时,文清韵都能感觉到对方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看,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文清韵也曾经派自己的丫头去镇国公府给裴季送信,让他来看自己。
可那信还没等送到裴季面前,便被镇国公夫人拦了下来。
镇国公夫人先是含蓄的讥讽了文清韵这样私相授受的行为,然后便用裴季正在准备会试,准备大登科后小登科的理由将文清韵的人打发了回来。
尉氏此时正在房中养伤谁也不想见,而文清韵毕竟阅历不够。
听了镇国公夫人的话后,文清韵不但不羞恼反而还开心起来,裴季若真的有这样的出息,等她嫁过去之后,身份自然会再提上一层,变成全京城中贵女的骄傲。
为了自己将来过的更舒心,文清韵比谁都希望裴季考上状元,想到这些,文清韵也不再去打扰裴季读书,而是开始在府中折腾起这些下人来。
不同于文清韵的折腾不止,尉氏每日只能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拔步床的床顶,不明白她的人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路跑偏了。
这些年,她兢兢业业的将侯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无论在家里家外都是文志远的贤内助,可为何会落得如今这个结局。
又想到这几天,那些从各个院落过来,嘴里说要拜访她,可实际上却是来落井下石的小妾们,尉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这些贱人们以为她废了,就开始不安分,看来是忘了她的手段了。
待到她能起身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再让这些贱人长长抽筋扒皮的苦
这些人光看她动不了又毁了容,就觉得她已经失势,想上来踩她一脚,可别忘了她的父亲是户部侍郎,未来的亲家是镇国公,就凭这两点即使没有了鼻子,她也还是这府中的主母。
想到这,尉氏的眼中再次燃起红红的战斗火苗:她要快些将自己的伤势养好,让这些贱人知道,谁才是定国侯府后院当家做主的人。
侯府的下人们并不知道尉氏的想法,因为在他们眼中,这娘俩已经再成不了气候。
从那时起,大把的好物件、好食材便被送到了靳青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