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苍老有力,其中还有一丝促狭。
随后便是一个中年人的规劝声:“父亲,既然是要提亲当然是要走正门,您快从墙上下来才是。”
靳青斜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老人,正坐在她院墙的墙头上看着她,双腿还在那不停的悠荡。
而院墙的外侧,显然还有一个人正在规劝这位老人不合时宜的行为。
靳青对自己的私人领地本就十分在意,此时看到有人在蹲她的墙头,身边再无他物,顺手抓起面前的小丫头便向着墙头上的老头砸了过去。
小丫头连尖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飞到了老头面前,老头看出靳青的意图,兴奋的在墙头拉好了架势:“丫头,来划下道!”
只听啪的一声,老头被小丫头砸了个正着。
原本他还准备将人接住,在同靳青好好较量一下。
谁想到计算失误,他不但没能接住人,还被小丫头直接从墙头上砸的飞了下去。
而那个正在墙头下苦口婆心的中年人,前一秒还在磨着嘴皮子苦苦哀求自己老父亲,从人家闺女的墙头上跳下来。
可后一秒,他爹竟然真的下来了,虽然是后背先下来的
中年人刚准备伸手去扶,便被老头和小丫头砸了个正着,三个人以叠罗汉的状态重重的摔在了一起。
三个人中小丫头最年轻,也是最先恢复过来的,只见她迅速从老头身上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用袖子用力一抹还在流血的鼻子,连跑带颠的回了靳青身边。
小丫头回到靳青面前,蒙叨叨的看着靳青:刚刚发生了什么?
靳青则是平静的看了看小丫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十分没诚意的解释了句:“手滑了!”
小丫头了然的看着靳青点了点头:没关系,这很正常。
老镇国公和镇国公上门提亲,结果却被人抬出定国侯府的消息在京城中不胫而走。
镇国公两代人曾救过两朝帝王的命,因此才换了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
平日里就连皇帝见了他们都礼遇有加,如今他们进到侯府提亲却被人抬了出去,又怎能不让人心有戚戚
由于不知道这二人被抬走的原因是什么,关于镇国公府和侯府的传言被人臆想飞飞,甚至还被编成了各种段子在京城中传开了花。
文清韵刚刚才平静下来,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随后文清韵精神崩溃的在府中大吵大闹,非要靳青去镇国公府负荆请罪,求得镇国公府原谅才行。
对此,靳青只回了两个字:“呵呵”没事蹲在人家墙头,这种人被打死都不多。
别拿年龄说事,这镇国公府和侯府所有喘气儿的人,好,别说欺负你们,就算上那些不喘气儿的!岁数加在一起,说不定都没有她大。
尉氏一直在自己的院子中修养,随着她的鼻子恶化的越来越严重,院里的人对她的伺候也越发不经心。
毕竟尉氏不算是一个宽厚的主子,而侯府的奴才们又一贯捧高踩低。
甚至有时候,送到尉氏房中的饭食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