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很忙,忙着给自己的折腾金子。
她先是派手下去了一趟典当行,成功将宜昌候府的房契地契当了出去。
这当铺的幕后东家刚好同宜昌候府有旧怨,又知晓靳青此时在新皇面前风头正盛,他倒也不在乎帮着靳青再给宜昌候府落下一记重锤。
于是,偌大的宜昌候府,连带着靳青手中的房契地契,就这么被靳青全部换成了银钱揣进了兜里。
而那当铺的东家也不含糊,直接便将宜昌候府的牌子摘了给宜昌候太夫人送了过去。
太夫人一直都在观望新皇对靳青的态度。
在发现新皇竟然给靳青赐府后,太夫人便知道事情不好。
先皇厌恶瑞仪,当初瑞仪和亲后,许言之便寻了个机会将瑞仪名下的封地,和长公主府都以闵月的名义献给了先皇。
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手,才让先皇放弃了对付宜昌候府的心思。
可是现在,新皇竟然又另赐了靳青一座宅子,这不仅仅是在打宜昌候府的脸,更是明明白白的表现出对先皇的不满。
太夫人气的浑身发抖,这新皇怎么就是个如此混不吝的人,按照新皇现在这个态度,她宜昌候府的委屈!要找谁去说
等到宜昌候府的匾额被送回来后,看着那已经传承了一百多年,如今却要断绝在自己手中的匾额。
太夫人一时间被气迷了心窍,竟然真的大病了一场。
与往常一生病便有人围前围后不同,这一次只有大姑娘自己坐在太夫人身边默默垂泪。
刚开始的时候,太夫人的娘家人像是接祖宗一样将太夫人接回了府。
可没过几天,他们便发现,这往日财大气粗的老祖宗,竟然连一个银锞子都没掏出来过。
时间一长,这些小辈们在言语上便难免有怠慢的时候。
反正这太夫人老早便嫁了人,与他们隔了好几代的关系,算不得他们正经的长辈。
他们能给这两人一口吃的,也是怕将来太夫人拿回宜昌候府后,他们不好打秋风。
于是,大姑娘与太夫人便看着那越来越简陋的饭菜,愈发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等太夫人被宜昌候府的匾额送来的事情气病后,往年不断收太夫人接济的“娘家人”则是彻底翻了脸。
不但断了太夫人这边的饭食,甚至还将她们的住所搬去了柴房。
大姑娘想要偷偷溜走,去向自己娘亲求助,谁想却被这些人锁了起来。
这大姑娘可是宜昌候府娇养出来的,这些日子白吃了他们这么多米粮,给她家做个媳妇应该也不算亏吧!
不知道太夫人是怎么打算的,竟然默许了这门亲事。
有了太夫人的首肯,大姑娘的婚事就这么被拍了板。
作为聘礼,在大姑娘成婚那天,太夫人则是又被送回了原本居住的小院中。
只是这一次,她身边连伺候她的大姑娘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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