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靳青的话,太子的心神一瞬间恍惚了下。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靳青口里说出,他为何一点都没感觉到违和,甚至还有些担心靳青会不会真的去皇宫攻击皇帝。
靳青出手的速度太快,太子的额头刚好撞在靳青刚刚措出的玉石粉上。
由于那玉石粉中有不少细小的颗粒,太子额头上出现了无数个细小破皮的伤口,顿时血红一片。
为了维护自己一国储君仅剩的尊严,太子奋力在靳青手下转动自己的脑袋,将头从面对桌子变成侧面趴在桌子上。
虽然感觉到头上丝丝拉拉的痛,太子却还是咬着后槽牙坚强的试图同靳青讲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
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他刚刚递给靳青的那只装着水的杯子,已经被靳青完整的拍进他耳旁的桌子里:“继续说。”若不是看这个太子暂时还没造过什么的孽,现在镶在桌子里的绝对不会是杯子。
见那杯中的水在桌子中荡起一圈圈波纹,太子的眼睛瞪得溜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虽然心里已经在拒绝说话,可太子知道他若想活命,现在便已经到了他应该表态的时候:“既然父皇现已将北疆三城指为皇弟的封地,那么皇弟也应该励精图治,让北疆三城越发昌盛”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噗噗两声,太子就见两根有些粗糙的手指,顺着他的鼻尖插进了桌子里。
那镶在桌中的杯子颤了颤,杯中的水泛起更大的涟漪,却依旧是一滴都没有撒出来。
太子:“”他这桌面可是汉白玉所制,坚硬无比,这女人到底有多大力气,她都感觉不到疼么
接着,太子就见那两个根手指从桌面上缓缓拔出来,在他面前弹了弹,带起的细尘迷住了太子的眼睛。
太子只觉得双眼有些刺痛,可由于靳青还没有放开他的头,太子只能用力眨眼,想要流点眼泪将那细尘冲出来。
可还没等眼泪出来,太子就感觉额角上微微一重。
靳青刚刚用来戳破桌子的那两根手指,已经点在他的脑袋上:“说人话!”最烦这些古代人动不动就拐弯抹角说出长篇大论让人猜的毛病,不知道她理解困难么?
707:“”宿主,您还真是理直气壮的不讲理啊!
感觉到头上的压力,太子只觉得心中一紧,刚想将自己之前的话在重复一遍,可心中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靳青会不会是没听懂他话中的隐喻!
忍住眼睛处传来的不适,太子麻利的对靳青说道:“孤的意思是,你和皇弟完全可以放心,北疆三城永远都是皇弟的,谁都夺不走。”
不知为何,靳青此时此刻的动作竟然让太子回想起十年前,那忽然消失的老镇国公和三百名士兵。
看这位的架势,那些人的消失应该也同面前的这位有关吧
得了太子保证,靳青点点头将手收了回来。
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陡然一轻,太子赶忙坐直身体。
直到生命危机解除后,太子才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