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铭晨与领头的警察同志争执起来,那个老外一手揣进裤兜,一手叉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他其实是听不懂胡铭晨他们用汉语交流的,不过,人家既然有这样的身份,自然随身有翻译,而那个被胡铭晨抽了耳光踹了一脚的年轻人就是翻译的角色。
他现在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给他的老板做翻译。只不过被胡铭晨抽过之后,嘴巴肿痛,似乎翻译得有些不是那么清晰顺畅。
“你放心,我怎么公平处理,那是我的事,也是我的职责,现在,你只要承认人是你打的就行,来啊,将他铐起来,带回所里调查处理。”那个警官被胡铭晨噎了两句,对胡铭晨就相当不爽,指示下属干脆给胡铭晨上强制手段。
其实这种小纠纷,按照惯例,J察一般都会选择调节了完事,毕竟事情不大,没有必要弄回去增加工作负担。即便是弄回去了,也不能怎么处罚,批评一顿是绝大多数选择,只要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至少得是轻微伤嘛。
胡铭晨那一耳光和一脚力量是不算小,真要鉴定的话,轻伤是谈不上的,轻微伤也够呛,那家伙现在不就好端端的站在旁边了嘛。
不过胡铭晨今天不给他面子,让他难堪,带队的警官就要给胡铭晨一个下马威,让胡铭晨知道,不要挑战他们的执法权威。再加上,胡铭晨打的还是个外国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很普通很简单的那种,因此,就算上点手段,也是没有问题的。
警官一下指示命令,就有两个协勤上前来,掏出手铐打算将胡铭晨给铐住了带走。
裴强他们见此情形,当然不干了,紧紧的将胡铭晨给护住,根本不给对方上手铐的机会。
裴强他们并不是飞扬跋扈,也不是觉得自己曾经的经历多么牛叉就目空一切。
要在平时,他们也是遵纪守法的,并不会赶出这种妨碍执法的事情来。关键是今天的情况,他们属于亲眼所见的亲历者,他们觉得胡铭晨并没有做错什么,要是换成他们,估计也不会比胡铭晨能忍。
一个老外,跑到自己的土地上来侮辱自己人,哪个有血性有良知的华夏人能看得过眼,能忍气吞声得下去?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想要造反吗?赶紧让开,否则......你们就是妨碍公务,那是要受到惩处的。”见几个壮汉拦住了自己的手下,带队的警官就火冒,指着裴强他们就告诫和威胁道。
这种被人阻拦执法的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不过那些要么是喝醉了酒,要么就是一个不通情理的老人和妇女。被几个清醒的男子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妨碍阻拦的情况,相对不算多见。
面对这种自己这边实力并不占优势,没有绝对拿下把握的情况下,带队警官最适合的工作方法就是说服教育和给与威压,最好是能把裴强他们给不战而屈人之兵拿下,否则,引发混战,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就算今后可以对裴强他们进行合法的惩处,但是自己的伤痛和丢面子还是出现成为了既成事实不是。
何况,做群众工作要秉持的一条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将小事给搞成大事。
面对施压恐吓,裴强他们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有人甚至连为带队警官的脸色看都不看。
他们可不是菜鸟,并不会被几句话就吓走。说句豪横的话,就算是所谓的严惩,相比起他们在部队里面的那些惩罚来说,简直就和小儿科没啥两样。就他们的身手,即便进拘留所两三天,里面又有谁敢惹他们,就是个房价休息两三天而已,很无所谓的。
“你们......你们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们,与国家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再次警告你们,赶紧让开,不要执迷不悟,否则,后悔来不及......”自己的话人家没放在脸上更没放在心上,自己的下属寸步难行,带队警官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堪,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红果果的挑战。
“你还代表不了国家,别扯虎皮当大气,我们现在啥也没做,就是这么站着而已,我们是住在这里的客人,有权利站在酒店里面。你可别威胁我们,那些放话是没用的,咱们不吃那一套。你呀,还是客观公正的做好你的工作才是正途,既是执法人员,那就要维护法纪,可更要维护我们的尊严,一个连国家和民族的尊严都不能维护的人......啧啧啧,我觉得这身衣服或许真不适合穿在你的身上。”裴强本来不想说话,但是对方还是得寸进尺的放话,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就代表兄弟几个反怼几句回去。
裴强的话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那就是他的心里想法,是他的心里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一套一套的教我们做事,我的这身衣服怎么穿,那是你能决定的吗?现在搞清楚,我们是执法者,你们是被执法的对象,搞不清楚这个状况吗?”带队警官深深的皱起眉头,逼近到裴强的跟前咬牙切齿道。
此时,随着他们这一群人对峙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奇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将酒店的电梯间给差点堵上了。
胡铭晨看着这个状况,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裴强的肩膀道:“你们让开吧,我随他们去所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