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时候,胡铭晨忙着卖卡片,总是等别人走了他才能走,这不,就经常迟到了。
他每次迟到的时间也不多,也就一两分钟,两三分钟,但是,影响是很不好的。不少老师已经向马艺反应了,这才让马艺想好好说一下胡铭晨。
“马老师,我也不愿意那样,我家不是穷得叮当响嘛。我爸爸打工出事受伤了,我妈借了一大笔钱,还得照顾我爸爸,我要是我要是不想着办法挣钱,别说读书了,我家可能都得饿死。马老师,我知道你已经很关照我了,这点我十分感谢你,可是我要是不挣钱,我的书根本就读不下去。”为了得到马艺的理解和支持,胡铭晨不得不对她打悲情牌。
“你爸爸出事了?”
“是啊,有一段时间了,我爸妈都不在家现在别说我爸爸的后续医药费没着落,就是家里也揭不开锅,该卖的都卖了。我真的是没路可走,马老师,虽然我有时候会迟到一下,但是课程我真的是一点没落下。每天回家去,我都认真做作业,认真复习功课的。也只有周六周日,我才有时间去进点货,我就是做点小本生意而已,否则,下个学期,我和我姐姐妹妹的学费根本没着落,请您务必理解一下。”胡铭晨越说越凄凉,眼泪差点就要下来了。
胡铭晨可不完全是装的,他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里头,但是触景生情,想到家里的境况,胡铭晨真的是心里伤感。
听了胡铭晨的话,马艺陷入了沉默,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响之后,马艺才抬头看着胡铭晨:“明天早上的假期我可以批给你,但是,下周一的测验,你得保证进前三,我说的是年级前三,而不是班级前三,你行不行?”
既然胡铭晨家那么困难,马艺就没有道理完全阻止胡铭晨的“合理”行为,但是,作为班主任,他也不希望看到这样一棵好苗子被毁,所以,她必须要同时对胡铭晨施加足够的压力。
“没有问题,马老师,要是我做不到这点,以后我就不再找你请假。”胡铭晨立刻欣喜的拍胸脯保证道。
得到马艺的这样一句话,就等于得到了她的豁免权,只要自己成绩不下降,那以后相信在做生意上,就算是有些小出格,马老师就极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中小学阶段,班主任的权利是很大的,就算是调皮的学生,可以不怕其他任课老师,但是几乎就没有不怕班主任的,实在是班主任手里握有生杀大权。
其实这段时间胡铭晨造成困扰的还不仅仅是马艺这边和班级里面,他对学校外头的那些小商贩也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学生们每天能够带到学校里面的零花钱是一个几乎固定的数值,这些钱无非就花在三个方面,买东西吃,买文具用品,买小玩意。
文具用品一般是不会省的,作业本用完了或者铅笔用完了,该买就必须得买,这个回避不了。
那波动性就出现在买东西吃和买东西玩这边。要是大家都把钱拿去买东西吃,就不会有什么钱买胡铭晨的小卡片玩意。
反过来,要是大家宁可买东西玩,不买东西吃,那那些卖小吃的小贩就会受到冲击和影响。
恰好这段时间胡铭晨这边的生意异常火爆,很多学生都会把手中的零花钱全部买卡片,而不是买食物,这就让校门口卖小吃的摊贩生意急剧下降。
最典型的的,那家卖炸土豆的,销售额在这个礼拜起码掉了四成,那些钱跑哪里去了?当然是跑到胡铭晨的荷包里。
所以啊,现在胡铭晨是最不受校门口那些小贩欢迎的人,人家嘴上没说,可是心底里却是恨他恨得要死。中午有时候胡铭晨想在学校门口买点吃的,都会遭受到白眼。
胡铭晨的夺人钱财都快等于杀父之夺妻之恨了。
就算这样,胡铭晨能怎么样?他能为了那些人就不做生意了,放弃自己的正当权益了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各做各的,各凭本事。
再说了,就算胡铭晨不做,人家其他人也不做吗?
得到马艺的准假之后,周六一早,胡铭晨比平时起得都要更早,他并没有告诉胡燕蝶和胡雨娇自己周六请假了,她们两个也以为胡铭晨是早点去学校做生意,实际上,胡铭晨是到房尔镇大桥边的小学做推销去了。
周六上午胡铭晨的生意没做成,但是他也有好处。
由于各个小学都还在上课,因此胡铭晨一去,就能找得到人,并且他背的几百张卡片,在那边,也是一上午就卖完。
见胡铭晨的卡片好卖,房尔镇那边不管是大桥边小学还是半坡小学以及房尔镇中心小学都有人很顺利的与胡铭晨达成合作。
胡铭晨在每所小学门口就只利用课间卖一百张,剩下的五十张就放给校门口的卖家。